殊不掌政务,但军队的一切都是他手里每个月军费第一个到他手里。
如以次充好,将绢布贩卖,再买次布,一个来回,就是数百贯。
军中的健马,以损伤上报,再变卖,就得数十贯。
这操作,任谁也不能说个不是。
只要手里有权力,哪怕是不花钱,都有大把的人想来当官。
所以,名将不都是穷人,有钱的更多。
当然,杨业自己家本来就是厚实,世代官宦,就不知道缺钱是啥滋味。
况且,他还娶折德扆的女儿,折氏光是嫁妆,就是不菲。
此折氏,就是演义中的佘太君原型,她父亲是府州定难军节度使,而且还是世袭的,世守边疆可以说是天下重臣,屡败北汉,从而让北汉不好西进。
折氏从唐末到南宋初,世代镇守府州两百余年,不亚于明朝的云南沐王府。
“老爷回来了!”折氏性聪慧,而且为人宽容大气,不愧是将门女子,将整个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来没有让杨业烦恼过,可以说是贤内助。
更关键是,还为他生了好几个儿子,开枝散叶,贤之又贤。
“嗯!”杨业沉闷地应下,心情并不好,任由折氏脱靴换衣,脸上很不高兴。
“朝中之事,我一个妇人并不知晓,但这是家中,你板着脸给谁看?”折氏一边帮其换衣,一边柔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宽慰柔和呢。
“不就是些许军事吗?这大汉的军事,我不知晓吗?还有得救吗?”
“你,你个女子,懂得个什么?”被折氏柔声训斥,杨业抹不开脸面,强行呵斥道。
“呸,我家父兄皆领兵,我哪里不知晓,若是男儿身,领兵不差于你!”折氏动作轻柔,但话语中却不留情面,呛的杨业无言以对。
“爹爹!”这时,一个五岁大的男孩牵着三岁小孩童的手,快步走来,小家伙被哥哥牵着,满脸不高兴。
“大郎,你把二郎怎么了?”杨业很喜欢自己的长子,但俗话说抱孙不抱子,严父形象深入其心,立马把脾气发泄到儿子身上。
你娘惹不起,你小子还我还惹不起吗?
“二郎与我一起玩将军,他打不过,就哭了!”大郎理直气壮地说道,随即还不屑地看着弟弟,颇为得意道:“二郎就知道哭,以后不能当将军!”
“不,大哥让我当契丹人,他当爹爹,他说爹爹不会输,我输,我一直输,我想当将军——”嘟着小嘴,杨二郎挣脱哥哥的大手,奶声奶气地说道。
注意到爹爹回家,立马走过来牵着他的手,指着自己的哥哥,仿佛有了靠山,整个人都精神了。
虽然才三岁,但口齿还算清楚,杨业大概了解了。
“他,他不让我赢,说,我赢了就没爹爹了,我想要爹爹,然后就一直输,哇哇哇!!!”
杨业夫妻认真地倾听,二郎本来扑闪的眼睛,到底是人小,越说越委屈,不知何时噙了泪珠,抱着杨业的小腿,嚎啕大哭起来,瞬间如山洪一般泄下,响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