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喊冤,刺杀
“还不从实招来吗?”
明镜高悬之下,王宁高坐在桌案上,拍着木板,望着站立的几人,板着脸,沉声问道。
“巡查使所问何事?”上元县县令恍然不知,脸上极为疑惑。
“孙县令所言正是,下官也着实不知情!”江宁县县令也是一脸的茫然,附和道。
江宁府下辖数州,其中原江宁改为金陵州,下辖十县,治在上元、江宁二县,所以,王宁刚到金陵,就从两县开刀。
首当其冲的,就是县令了。
“哼,七品县令,也敢放肆!”王宁冷笑一声,说道:“某上承皇命,添为巡查使,有先斩后奏之权,而你们这七品县令,正好就在其下!”
此言一出,两人缩了缩脖子,继续保持着疑惑的姿态,不言语,申请穿着官袍还未退下,或许是给予了他们些许胆量吧!
“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将两仓大使押上来!”冷笑一声,王宁不慌不忙地说道。
很快,两个脸大腰肥的仓大使,如同死鱼一般,被随从的元从军押解上来,官袍早已经被扒下,如今换上了囚服,与监狱中的犯人毫无二样。
“这二人,你们还能认识吧!”王宁问道。
“自然如此!乃本县常平仓大使!”江宁县令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难道是他们监守自盗?巡查使尽管拿下,某与他们毫无干系啊!”
“念——”王宁不管其表演,直接吩咐道。
一旁文人打扮的幕僚,直接拿出一本账本说道:
“九月十八日,平台乡入粮,一千两百石——”
“九月二十二日,下马镇入粮八百石……”
“九月二十四日,明春乡,共入粮七百石……”
“秋收后,转运使司衙门已经拨下县衙,常平仓应入粮五千三百石……”
“可是,江宁县常平仓却只有区区五百石,其余的五千石粮食,已经不见了踪影!”王宁直接打断了幕僚的话语,瞪大了眼睛,逼问道:
“请两位县令告诉我,两县不见了一万三千石粮食,常平仓中的上万石粮草去哪了?不会被老鼠吃了吧?”
“巡查使,这是仓大使监守自盗的啊!”两个县令连忙叫屈。
“监守自盗自是不假,但若是没有县令与仓大使联名发令,这常平仓不会遗失一颗粮食!”
王宁摇摇头,感慨道:“如今市面上,粮价为两百八十钱一石,而两县遗失之粮,价值已然超过了三千贯,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按照大唐律该如何?”王宁转头问道。
“《唐律疏议》中,《职制律》中记载,受财枉法,即官吏收受当事人的贿赂而枉法裁判的,收受贿赂一尺(唐代计算赃物时先把它折算成绢数)杖责100下,一匹杖责加倍,15匹可判处死刑。”
一旁的幕僚,一本正经地说道。
都说明朝严酷,但《大明律》中记载,监守自盗,满40贯即处绞刑;贪赃枉法(收受贿赂从而歪曲法律),满80贯处绞刑;贪赃不枉法(虽受贿但并未歪曲法律),满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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