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的东西,当有借有还,你们且把它带走吧。”
李道人点点头,把那套珍贵无比的碧玉茶具带走了。
当他回到自己的别苑里,以传音镜联系上了太极门,得知就在一刻钟之前,掌门正难得的好心情想要开始泡茶的时候,一转眼却发现自己最喜欢的碧玉茶具不见了,正在发怒的时候,心里对于黎音隐约的惧意和钦佩更加明显了。
他讲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掌门,掌门也愣了许久,回过神来以后拍板道:“一定要保住前辈的大腿!背靠大树好乘凉。”
一天之后。
一盏雕工无比精细的银杯被一只修长白皙的素手捏成了一块银饼。
东方牧芸狠狠地将手里的银饼掼到地上去,铺了厚厚一层地毯的地面被银饼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
“皇长女殿下息怒。”附近的宫人俱是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云清歌走进了大殿,看到东方牧芸身边跪着的一圈英俊的男子,不觉眼神一黯,随后询问道:“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东方牧芸看了他一眼,火气似乎消下去了些,把手里加急密报递了过去,顺势依靠在旁边柔软的金丝云锦软垫上,眼底的怒意却依旧旺盛。
云清歌接过来大略的扫了一眼,眼底也渐渐有阴霾堆积。
东方牧芸冷冷道:“你怎么看?”
云清歌蹙眉:“国库里最少也有上百万斤存粮,竟然被一夜之间全部搬空,即便是大乘期的修士也不可能在没有内援的情况下做到,这上面却说怀疑是妖族之皇做的,可见实在是在推脱责任。”
东方牧芸听他的话之后更是生气了,怒道:“你不是说你已经把禁卫军全部都整治好了么?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若无内应谁会相信?那些人以前是东方玹墨的手下,我就说他们不能用,你却偏偏要将他们留下来,说是可以收服人心,现在结果如何?”
云清歌沉默以对。
东方牧芸见状,忽然又缓和了一下口吻道:“抱歉,方才是我的着急了些。只是东方玹墨如今下落不明,我一日不能得到他的死讯,便一日不能安心。朝中又有东方钰修守在边疆,刻意与我作对,想必这件事他也参合了一脚。”
东方牧芸大略的思考了一下,越想越觉得东方玹墨和东方钰修两个人深有可疑,甚至她连东方授衣也怀疑上了,这会不会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若真是如此,那东方授衣下了多大的一盘棋?连她自己也是这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可能么?
一时间,东方牧芸又不敢确定了。
东方授衣绝对没有这么多的心机,且东方玹墨此人向来高傲且我行我素,也绝对不屑于与旁人合作算计人,他最有可能做的事无非是与东方牧芸光明长大的决斗而已,这种暗中算计的事情,东方玹墨还做不出来。
那么究竟是谁呢?
东方牧芸怀疑了很多人,但是却都没有怀疑到凤千岚和黎音的头上去。
一则她一直以为自己那个仙术诅咒是成功的,黎音早就跟着那个神魔之子死了,二来纵然凤千岚是大乘期的修为,也绝对做不到凭借一己之力一夜之间半空数百万斤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