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纳托斯话音刚落后的三秒, 不仅哈迪斯身上的刺骨寒意让冥界所有的生灵都瑟瑟发抖, 就连白沉身上恐怖的低气压也让周边游荡的一些生灵大感吃不消。
冥后……白沉的嘴角彻底抽搐了,搞了半天这闷骚的男人把他拐到冥界就是为了找个老婆?不,等等, 哈迪斯应该还没有那么脑残才对,虽然在神界, 找伴侣向来是男女不忌,看得顺眼就可以示爱, 但是……他到底哪点让这个被奥林匹斯诸神都奉为恶魔一般的男人看上了?难道真的是当初那个流传出去的关于哈迪斯的评论, 让这个男人对他另眼相待?
不过那种只是看中他有钱,又有权的评价……到底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白沉头疼了,果然他真的天生和闷骚的男人犯冲, 就像当初他根本没明白赫尔莱恩看中他哪一点一样。
就在白沉心思数转的时候, 哈迪斯透着冰冷气息的话语弥漫在了空气之中,带起了一阵死亡般的颤动。
“塔纳托斯, 汝逾越了。”死亡之力如潮水般朝塔纳托斯席卷而去, 塔纳托斯虽然也是神祗之躯,但是他的力量又怎可与冥界之主的哈迪斯相提并论?无尽的黑色之力笼罩了他的全身,让他冷汗泠泠,叫苦不迭。
塔纳托斯彻底的郁闷了,他到底是说错啥了?陛下把人带回来不就是为了拐到冥界养着吗?还是说……他说的太直接了, 所以陛下害羞了?
塔纳托斯想到这里,艰难的抬起头,看了自家陛下一眼, 那是如同湖水般澄澈的翠绿眼瞳,很难想象,身为掌管死亡的神祗居然会有这么清澈的眼神,看似没有任何一丝杂质,清澈见底,但是却正因如此,才显得更加可怕,因为那双眼里,没有任何欲望的存在,那是真真正正的冰冷无情,是一种来自于股子里的高傲和冷漠,尽显了睥睨世间万物的漠视和沉静,并非刻意,只是被那样的一双眼注视着,就会有种自己生为蝼蚁的错觉。
陛下是真的生气了!塔纳托斯作为哈迪斯的心腹,自然明白他们的陛下什么时候是真的动怒,塔纳托斯不敢再抬头,内心的恐惧犹如黑洞,不断扩大加深,即使是平时再狂妄自大的他,此时也是偃旗息鼓,恭敬万分的垂首认错,“抱歉,陛下,塔纳托斯愿承受任何惩罚。”
修普诺斯也知道事情不妙,虽然他知道陛下并不会真的把自家弟弟如何,但他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为塔纳托斯求情道:“属下管教弟弟不严,同样有错,请陛下责罚。”
哈迪斯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白沉淡淡的瞥了哈迪斯一眼,又看了一眼跪在他们身前的双子神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事情的发展逗乐他了,从刚刚哈迪斯动怒的行为来看,应该并不是真的对他有意,所以才会出声警告塔纳托斯,想通了这一点的白沉,也不在为刚刚的事情烦恼,而是坐等看这一出大戏的收场。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哈迪斯最后并没有责罚任何一个人,而是宛如叹息般的低吟道:“退下吧,吾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遵命。”呵,陛下果然还是老样子,修普诺斯本来还想和白沉打个招呼,但既然他们的陛下已经下了逐客令,再留只会让他们的陛下更加不悦,而且他也必须得趁这段时间好好调/教一下他亲爱的弟弟,免得下次见到白沉的时候再出错。
修普诺斯想到这里,看向自家弟弟的眼神愈发的温柔,塔纳托斯接受到修普诺斯这样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紧,哦,卖糕的,老哥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莫非是……又要狠狠的教育他了?
修普诺斯和塔纳托斯退下之后,冥界的入口只剩下了白沉和哈迪斯两人,哈迪斯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领着白沉往黄泉坡走去,黄泉坡上,无数的灵魂麻木的排着冗长的队伍,一个又一个的朝大坑中跳去。
白沉轻轻垂下了眼帘,他没有问这些人的灵魂跳入深坑后会怎么样,哈迪斯也同样没有开口解释,两个人一时间只是沉默的走在冥界的土地之上,荒芜的景象,遍地的残缺魂魄,阴森的鬼气以及……永恒的黑暗与绝望。
他应该说这是个好地方吗?确实适合哈迪斯这种闷/骚的男人居住,不过白沉并没有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哈迪斯不开口说话,他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明白哈迪斯邀请他来冥界的目的是什么……
白沉不知道和哈迪斯一起究竟走了多久,这期间,他一直在揣摩某个面瘫男人的心思,直到逛遍了整个冥界的地域后,一直沉默的哈迪斯终于开口说话了。
“汝觉得如何?”
“哈?”不能怪白沉一时反映过来,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奇怪,白沉仔细推敲了一下哈迪斯的意思,然后才问道:“你是指冥界如何?”
哈迪斯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沉,沉默的点了点头,白沉无法看透哈迪斯此时的心思,不过他还是如实答道:“不错的地方,适合你居住。”
哈迪斯闻言,轻轻垂下了眼帘,湖水般翠绿的眸子里流淌着是白沉所看不懂的情绪,似是失望,又似是叹息,最终这一切的一切再次归于平静之下,哈迪斯依旧还是那个哈迪斯,冷漠而无情,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皆无法映入那双眼瞳之中。
突兀的,哈迪斯看向白沉,再次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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