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以闺房中热闹了一宿,沈清斋院里也热闹了一宿,只是那醉酒的人坐在桌上,酒气浓烈,含糊不清道:“我虽是想到了阿盈会拒绝我,可又怎会这般过激呢?我们相识多年,自以为再了解她不过,未曾想到,在她眼中...却是不沾半点情爱。”
沈清斋相当头疼,自己怎么会把这么个麻烦带回来了?听他诉苦,烈酒一杯杯下肚。
终于,‘哗啦’一下,吐了一地。
沈清斋的脸都黑了,叫了两个侍卫进来,一个把他带去洗漱,一个留下收拾残局,自己则出去透气。
在青鸾山庄这些日子。手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有握剑,还是很不习惯。
他轻功一点,站立在假山上。长剑出鞘,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冷芒。也只有在这时,他脸上才露出了些许笑容。
这幽静的夜晚,注定山庄中的几个人,都不能平静。
寒苑中飞下的信鸽,稳稳的落在忠伯的手指上。他取下信件,又让即安给它喂食。只是看过信后,平静的脸上,出现了波动。他敲开了门,亦之才放下书,淡淡道:“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忠伯深呼吸了一下,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走过去,行了礼,“世子,王妃去了。”
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落下,又在心中一次次波动起伏。最后,像是落入一汪死水,了无痕迹。
无论如何掩饰,声音中还是带了几分颤意。“卜文,发了么?”
“尚未,王爷已在王妃身边待了一天一夜了。眼下,怕是要世子回去主持大局。”
“忠伯,你跟了我多久?”
“回世子,老奴从世子出生,便待在世子身边伺候。至今也有十一年。”
“只有这一次,脱离父亲。日后唯奉我为主。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勉强你。”
他的身躯小小的,是这般柔弱,却绽放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息和不符他年纪的漠然和冷酷。
忠伯突然跪了下来,直视他,定定道:“老奴此生唯奉世子为主。”
良久,他道:“起来吧。”这个消息打响的,不光是他们景棣王府自己的战局,还有...外面对王府虎视眈眈的人们。
王妃去世,已过了一日。府中四面八方的细作,怕是都把消息传出去了。
“忠伯,你说,谁会先到这里?”
外头,夜半时分,乌云蔽月,下起了毛毛细雨。窗台上摇曳的风铃带来凉意,忠伯关上窗,低声道:“太子或是三皇子。”
“没错。”而皇上,只要坐山观虎斗,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对他有所影响。
景棣王府里头的那点东西,终归是要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才说完,雨声混杂着脚步声,即安与即平两人相迎对战,兵器相交的声音,显得尤为刺耳。忠伯立即为他更衣,“世子,此地已不能再留,请世子先行一步。”
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来看,人数不少。范围...是整个山庄么?“拂姐姐,拂姐姐会出事!!!”
“温小姐不会有事的,他们是冲着世子来的啊。”他冷声道,“冯一,去保护温小姐,其他人护送世子离开山庄。”
他攥紧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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