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拂以倒是乐得很。老太太也不敢在祠堂刁难她,这么几日下来,大鱼大肉伺候着,且总窝在屋里头,倒是长了不少肉。
她才想减些肉,君兰就反驳道,“小姐若是在这过得不好了,就是奴婢的错了。”
就是信了这话,她才长了这么多肉!
“今儿怎么回事,感觉外边的气氛不大对?”
“小姐不知道?今儿是景棣王妃下葬之日。”
景棣王妃啊......“那云世子也去了?”
“自然啊,那是云世子的母妃呢。”
待他至弱冠之年,便要独自一人,茕茕孑立,在皇权斗争之中,守护着那一方府邸。
她知道,宫靖白对景棣王府,态度一直不同。即便是她,他也未曾透露过半分。但她知道的是,景棣王府...一定有他想要的某样东西。
才入夜,拂以偷偷溜出去见了温国公。
她算准了时辰,看到书房的灯亮着,忙偷偷敲了敲窗户,低声喊着,“爹爹。”
“谁?”待他打开窗,看到是拂以,一愣,“拂儿,你怎么会在这?”
她干笑着,“爹爹,今日是参加了景棣王妃的送葬?”
“拂儿,你竟会想问这种事?”在他印象之中,她是不会关心这种事的孩子。
她挠挠头,“我不是...有些好奇么?景棣王府不是有位世子么?从未听过他的消息,女儿也有些好奇。今日爹爹应该见到他了吧?”
回想起那世子,他多少也有些感慨,“世子也是个可怜人。生得单薄,又体弱多病。”
拂以想了想,“爹爹,你让开点。”
“你想做什么?”随着他一让开,拂以两手抓住窗框,就跳了进去。
“你这丫头。”他一惊,没想到自己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跟个野丫头似的。
她可没心情听他唠叨,左右观望了一下,忙把窗户关上了,拉着国公坐下,认真的问他:“爹爹现在对朝中的局势,是个什么看法?”
真没想到啊,会被小女儿问这个问题。“你这小丫头就莫要对这些事这般上心了,爹会保护好你们的。”
“爹爹不信我么?若是信我,不如与我说说如何?”
见小女儿朝中之事这般上心,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如今朝中大抵为太子一党与三皇子一党。如今我们国公府,不站任何一党。太子为人乖张,处事不当,实难为将相之才。三皇子八面玲珑,在朝中深得人心。对朝中之事,也有自己一套见解。可是......”
“爹爹知道,七殿下回来了么?”
“七殿下?”
“五年前与淑妃一同被贬到通州的七皇子,宫靖白。”
“此事当真?”
“自然是真,况且...七皇子似乎已经在太子一营中。”
“七皇子一人,鲜少在京中,为父也不大了解。你觉得...他是为了那个位置回来的?”
“自然是。”她认真道,“爹爹,太子即便能力不足,但朝中老臣,多数都会支持他上位。即便我们不站定三皇子,也能与三皇子稍有合作。”
“你是说......”
“我们国公府,还有一个贵妃娘娘。”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现在就会把脑筋动到汐歌身上了。“拂儿!!!”
“爹爹不如先听女儿说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