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我实在帮不上忙,连自己受伤都是硬挺过来的,应付伤员更是欠缺经验,即使知道他有伤在身,也是无计可施。
我在他对面的墙边坐下休息,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半晌后他道了声谢,这让我略感意外,不过还是回了句不客气。
其实在我习惯性地开口后,便意识到自己又疏忽大意了,他们熟悉的我应该是冰山、死人脸那种类型,我还记得吴枫看到我流泪时的表情,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果不其然,那人语气迟疑地问:“你是……尸姐?”
又是师姐,我就奇了怪了,他和二楞子都叫我师姐,可他们并不是我师弟,但一琢磨,估计这只是个代号,于是我含糊应下,他却笃定道:“你不是。”
跟着便是一阵沉默,最终我忍不住坦白道:“我失忆了。”
谁知他听后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叹道:“难怪,我还纳闷你怎么突然大发善心救人一命,看来是我华增命不该绝!”
他从腰带上解下一支微型手电,是那种可以咬在嘴里的轻便型,电影里的特工常咬着它偷翻文件,他用手电照照我们身处的通道,这时我们已经距入口往里有很大一段距离了,保证弄出声音也不会惊动那些‘麻绳’。
我趁他观察环境的功夫问道:“你知道那些麻绳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吗?为什么就你自己在这儿?”
他单眼皮下的黑亮眼珠翻了翻,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嗤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啊,地底世界百事通是你,不是我。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拜托啊大姐,夫妻在大难临头的时候都各自飞,更别说我和他们就是临时的合作关系,谁管谁呀!”
我想想也是,转而问道:“那你知道我的事吗?”
他拉长声恩了好几秒,才道:“你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们都叫你尸姐,尸体的尸啊,可不是老师的师,我入伙比较晚,队里其他人倒像是和你认识挺久的,不过他们都很怕你,这是我看出来的,他们是不会承认的。其实你这人除了不爱说话,表情阴沉,过于冷漠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实在没忍住,气道:“作为一只冷血动物挺好的?”
他摇摇头,坚定道:“不能这么比喻,它们都是你小弟,不一样!”
我听出他话里的蹊跷,于是问:“哦?冷血动物是我小弟?”
他点头道:“是啊,咱们在森林里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那天晚上咱们扎营休息,半夜我放水回去,看到有条大长虫爬进营地,而且就绕着你的帐篷转,我正想掏枪,就见你拉开帐篷,伸手指向林子里,那家伙就乖乖爬走了,像只小宠物似的,可听话了。”
我顿时无语,想想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于是乎我冒出个感想:人生最悲哀的不是从没牛x过,而是曾经非常牛x,但已经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