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了想才说:“再看看,白天你自己小心。”
我点头说好,趁天没亮透,村长媳妇还没起来烧火做饭,我们悄悄潜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天亮后,三九和金三胖吃过早饭出门勘察地形,我也闲得没事在村子里溜达,路过几家村民的院子,暗自奇怪这里的人家都没有车,不管是农用、自用,连一辆电动车都没看到。
难道村里就没个急事,需要抓紧时间的时候?万一有人生了急症,用牛车拉到卫生所,岂不黄花菜都凉了!
心里正为村里的交通不发达犯愁,几个小孩儿将我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站到我跟前,好奇地问:“你是新娘子?”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小毛头,脏兮兮的小脸上全是土和汗,鼻子底下还挂着两条清鼻涕,穿着看不出本色的背心和短裤,跟只泥猴子似的。
我稍稍弯下身,笑着对他说:“不是。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我叫张大兴,今年六——”
张大兴的回答还没说完,便被一道严厉的女声喝住,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女人面色不善地将张大兴拉走。
其他几个小孩儿见状一哄而散,乡下地方来生人的机会不多,有人热情欢迎,自然也有人抵触防备。对那个大婶的不友善我没想太多,哪个地方都有难相处的人,我们只是暂住,这段小插曲便被很快抛到脑后。
村里就一条主路,从东走到西,仅需十来分钟的时间,家家的房子建得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有山有水,景色宜人。
守陵官的身份是秘密,我们又不能挨家挨户的问,再说我们的行动也不易大肆张扬,要把他揪出来谈何容易,他可能是老大爷、老奶奶、中年大叔、种菜大婶……可能是除小泥猴外的任何一个成年人。
不过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也许我该从白瑞身上下手,他古怪的行为十分值得怀疑,想到这儿,我便转身往回走。
回到村长家时,三九和金三胖还没回来,村长媳妇到邻村串门也不在家,本以为只有我和老村长两个人吃午饭,谁知饭桌上还坐着一个人。
看到坐在桌边的白瑞,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双眼如同黑玛瑙般璀璨明亮,完全就是个健康的人类,丝毫不见昨夜的怪异,或许这世上真有白天是人、夜里是妖的生物,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三九的判断。
老村长见我进门,忙笑着招呼道:“小李,来尝尝我的手艺,不是我自夸,要说这做菜,你大伯我也不比老太婆差。”
我的目光从白瑞身上扫过,很快收回来,对老村长说:“那我有口福了,大伯辛苦啦!”
桌上几道菜荤素搭配,色香俱全,瞧着都有食欲,就是不知道‘味’怎么样。
老村长和白瑞见我坐下才端起碗筷,明显是特意等我回来开饭,我有点不好意思。
老村长看出我的不自在,笑着说:“吃吧,多吃点,别学现在的小姑娘整天嚷嚷着减肥,吃饱了,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