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轻轻地开了房门、锁上门,轻轻地穿过走廊、推开大门,杨珊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间分割成四个单间的套房中。
大学城新校区西面是职业学校校区,东面还在建设中,有不少工地,杨珊租住的自建楼位于西北角、靠近职校,隔着贯城河就是职校宿舍。
这一带在大学城扩建前是个城中村,大学城扩建新校区、盖起职校后,大量学生涌入城中村租住,街道办和派出所便在城中村拉起了监控网,但……城中村西面出去、到贯城河这一片,是没有监控的。
去年开学季提前来大学报道、并在开学前先打了一段时间工的杨珊对城中村附近的地形相当熟悉,绕过门前装有监控的小超市、在西街背面的巷子里转了一圈,她便顺利地躲开监控,来到靠近贯城河的小路上。
巷子口的老式路灯光线昏暗,贯城河上石桥对面的烧烤摊正在收摊,等这个周围百米内最热闹的摊子关门,这附近便会连一米外的人脸都看不清。
杨珊找到了个巷外看不到的视角盲区蹲下,耐心地盯着石桥的方向,就像……当初蹲守那些想要把她当盘菜对付的亲戚一样。
杨珊离开租住的四层老式自建楼半个多小时后,她与两名女生、一对情侣合租的三零二室便热闹起来。
贵大物理系三年级男生贾宏俊,与租住最大的客厅带主卧厨房房间的情侣喝酒喝到半夜,如前两次那样借酒装疯,嘴里嚷嚷着诸如“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愿意理我”、“我要为你去死、没有你我活着没有意思”之类的话,将租住在杂物间的杨珊房门拍得哐哐作响。
与贾宏俊同系同年级的小情侣拉着他劝,三个喝了不少啤酒、面色通红的青年男女在狭窄的室内走廊中制造出的噪音吵得租住两间次卧的女生难以忍受,一个爬起来戴上耳机,另一个走到阳台去跟男友煲电话粥。
这栋老式自建楼每层只有两个套间,住在三零一的是在城中村卖早餐的一家子,彪悍的女主人受不了吵闹,冲到单面对外的室外走廊上破口大骂。
如是折腾了快二十分钟,直到隔壁女主人威胁报警后小情侣才稍微有些顾忌,与贾宏俊关系不错的男方连忙拉着好兄弟下楼。
贾宏俊是不是真醉糊涂了,男方再清楚不过,两人勾肩搭背、兄弟长兄弟短的穿过冷清下来的西街,他便送开手,任由大着舌头的贾宏俊自个儿回西校区的公寓。
贾宏俊摇摇晃晃地走上贯城河石桥,揣兜里的手捏了下裤兜里牛皮质地的小刀刀鞘,略带醉意的脸上杀气腾腾。
几个月时间耗下来摸都没摸到一把,他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也在这时,在黑暗中蹲守了一个多小时的杨珊蹿出小巷,放轻脚步,快速而敏捷地朝着贾宏俊的背影追了过去。
一段不许我写的冲突后,异变骤生,站在桥上的杨珊凭空消失。
又0.2秒后,缩在地上抽搐的贾宏俊也消失不见。
住在石桥附近的住户刚从床上爬下来、摸黑找到手机,并迅速拨打了110,在与接线员通话的过程中这名住户小心地掀起窗帘朝石桥方向看:“呃……打架的人好像跑了……伤者?没看见……你们来人看一下,大晚上的,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