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会毫无胜算,阮绵绵瘪了瘪自己粉嫩的唇角,还是算了吧,要赢大叔,这种可能性绝壁就是负分。
完全没有可能!
不过,
“大叔,我把糖放在这里,你好好休息吧——”阮绵绵起身将那颗十分小女生的草莓味糖果,放在陆宴琛那略显十分商务风格的床头柜上,怎么看都有些滑稽,怎么看都有些不和谐,这里完全就不是该放的位置,在外人看来的确就是这样的。
不配就不配吧,她反正就是把这颗粉嫩嫩的小糖果放在这里,爱吃不吃,反正阮绵绵现在是这样子的一个心理。
“大叔,那我先走了——”阮绵绵看着一直别扭的别过头,没有再看她一眼的陆宴琛,就负气的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躺在床上的陆宴琛并没有说话,现在房间里只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呼吸。所以她觉得现在才是真的气氛诡异的感觉。
现在如此尴尬的情况,她觉得自己还是早点走才是上策吧,不然还真是感觉气氛是如此的诡异,她不知道陆宴琛是怎么想的,但是她却是确确实实的觉得难以喘息了。
早知道就来这里,看着他还能调侃自己的劲儿,她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发着高烧的人,还能如此的调侃她的,完完全全就是健健康康的样子,什么嘛,居然还敢糊弄她。
阮绵绵自然是觉得不高兴了,连忙站起身来,看上去就是要离开的样子。
“嗯。”陆宴琛语气淡然,并没有多少的波澜,舌尖原本已经落下去的药味,却不知不觉的缠绕在了舌尖,一下子根本就不能平复一切。
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么异常。
陆宴琛并没有挽留她,阮绵绵觉得心里一空,站起身来,便手上拿着盘子,匆匆的打了声招呼,就走出门去了。
这个地方,气氛沉重的让她快要窒息了,能够活命的办法,大概就是逃开这里。
她会给大叔带给压力吧,而且大叔对着她也是,阮绵绵是这么感觉到的。
阖上门,阮绵绵不由得抚上自己的心空,背脊抵着门,一房间之隔,隔开了两个人的心情。
陆宴琛起身,将放在床头柜上一份加急的合同,正要赶出来,才慢慢的转过身子。
刚才思维一下子混乱,陆宴琛很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
眸中幽深的,如同寒潭禁忌般,让人根本不忍心打扰。
他抬手,刚刚将那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抽了出来,倏的一下子一颗颗粒状的物体,正好奇不巧的滚入了他的手心。
这是?陆宴琛感觉了那十分熟悉的触感,糖纸?
看着手心处静静躺着的糖果,上面十分可爱的少女粉,与他简直就是格格不入的样子。
大叔,这么苦的药,你居然不吃糖?忍得了么?耳畔之处赫然出现了少女十分清丽俏皮的声音。
忍得了么?陆宴琛感觉到这次舌尖上确确实实的翻涌着那药粉带着尖酸的苦涩,或许他真的该尝试,改变那让苦涩一直萦绕在舌尖的感觉吧。
想着这样,陆宴琛勾唇,扬起了一个笑意的弧度,修长的如同上好手工艺品的手指,拨开了那层充满少女色的糖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