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主动和她搭腔,是不是意味着,她进步了?
等她想要找更多话题,沈天斐已经背对她,无声的凝睇墙上的画作。
瞟了眼印章,是老一辈知名画家,谷白练在现代就听说过大名,默默在心里计算了一遍,才想起,这位老先生如今还在世。
“画的不错。”谷白练双手靠后背,迈着步子转了个圈,就挤出这么一句。
汗颜,毕竟穿到谷白练身上不久,并没有全然开发她原先的知识层面。
换做原谷白练,可能能够侃侃而谈,与她,就会一句,画的不错。
沈天斐不理她,津津有味的继续欣赏画作,那认真的神态,大有要一笔一划刻入脑海的意思。
“你喜欢作画?”艺术家的兴趣真广泛,谷白练咂舌,论诗作画,她已经词穷。
沈天斐回到书桌旁,偌大的书桌上,摊开一幅做到一半的画作,她不懂画的人,也能看出画风俨然是在模仿墙上的知名画家。
“你要是喜欢,就亲自去找老先生学习,做什么闷闷的自己临摹。”
这话,也就大小姐敢大言不惭的说。
文人相轻,沈天斐固然在戏剧一道上驰名南北,但华老更是成名半个世纪的画坛领袖人物,不说他是否看轻戏子出身的沈天斐,有一点肯定,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指点这位专业不合口的后生小辈。
“哎呀,下次要是有他的画展,我一定陪你去。”
谷白练暗地里记下这件事,爱屋及乌,她喜爱沈天斐这个人,对他的兴趣,也要同样的喜爱。
于是,这位谷大小姐,临走前土匪般扫荡他桌上半成的画作。
沈天斐带着深意的笑容一闪而过,纵容的看她走过后,风卷云残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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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的画展随便一打听就能够知晓,谷白练车上才吩咐查,回到宅邸后,就有人将完整资料放到她桌案。
谷白练翻动了几页。
运气真是不错,绝迹江湖的华老,为了培养自己的孙辈,决定隆重举行一场画展,时间竟然就是后天。
谷白练开心的是,又可以借机会刷沈天斐的好感值。
“叮铃铃。”
大半夜清静的梧桐苑,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沈天斐亲自接起,这里的号码,只有谷白练一人知道,敢深更半夜不睡觉打过来的,更是非她莫属。
像是预料到什么,沈天斐接的自然而然。
“本小姐后天没事,就陪你去看看那个画展好了。”
“好。”沈天斐一手按着话筒,一手轻叩桌面,阗黑的眼眸看向月光迷离的窗棂外,深远莫测。
远远看去,他身杆笔挺,虽瘦弱,却浑身阳刚之气,哪里还有半分抚媚女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