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执意如此,那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南曌气得咬牙切齿。
一转眼的功夫!他竟然又成强盗了!
这人简直就是……
“流氓!土匪!强盗!”半晌,南曌才从口里憋出这么几个字。
说话的同时,他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许多,那距离他近些的翠绿植被上、盛开的鲜艳花朵的花瓣上,那些晶莹明亮的小露珠在眨眼间便凝结成了冰晶,冒起丝丝白雾。
不过,明明是严寒的冬季,可站在冰霜中的几位白衣人都不觉得冷。反倒是齐齐抬头偷偷瞥了一眼轿内那模糊的身影。
这是什么情况?
主上似乎很生气……但这声音,这语气,这态度……怎么却让人想起了那些个被放浪公子哥调戏的良家小姐?
主上这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因为如果换做以前,谁要是惹了主上生气,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理由,都可能导致其人头落地。
可这一次主上……‘生气’得也太温柔了吧?
而夏侯舒才没心情去思考这些,她快乐地抱着手里的破军,对着前方的南曌愉快地招了招手。
心情甚好的她自也不介意说些好话:“亲爱的皇叔,谢谢您的大礼,您送的这份大礼,皇侄很是喜欢!”话落,欢快地蹦走了。
呆愣许久的陆老七这才反应过来,一双眼瞪得老大!
什么?那真的是破军?十大神兵之一?
赶紧拔腿朝着夏侯舒追上去,口中激动吼道:“世子爷,也给俺瞧瞧,也给俺摸摸啊!”
不过,夏侯舒的话,却搅乱了那白纱幔中,那天下最自傲男人的一池春水。
好半晌,南曌才反应过来。
他周身的低气压已经消失殆尽,那寒风凛冽的感觉更是荡然无存,他的声音有些惊怒,带着十足的恼怒,从轿内徐徐飘出。
“此人实在是太不懂礼仪道德了,什么亲……亲爱的?什么很是……喜欢?他怎地如此不害臊?”
楼淼等人更是恨不得将头埋入地底里去。
天!
主上这……这是害羞了吗?
这边,夏侯舒的心情阳光灿烂。而另一方的紫荆苑,白玉菁的日子可是不如何好过。
夏侯舒给白玉菁下的毒,的确并不复杂,无忧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化解。
但重点是,白玉菁是谁?这人对自家师傅口出不敬,无忧又如何能善待她?
所有最简单的法子都被无忧抛到了脑后,他直接给了白玉菁一个最受折磨的方法。
想要解毒?想要貌美?
这脸上最表面的一层皮,已经溃烂了,难道不应该将其一点点剥下,将脓水一点点挖出,再上药?
此外,脸可是相当重要的,若是不想留疤,自然在过程中不应该使用一丁点麻醉作用的药草,疼是疼了点儿,但可一定要受着。
剥皮之痛,排脓之痛,还不使用麻药,这一切落在白玉菁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皮还没剥完呢,她已经疼得晕过去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