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到场,尸体很快就被悄无声息的处理了,各方姨娘闻讯赶来。
到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见林氏抱着幽幽醒转的爱女哭的天昏地暗,“烟儿啊烟儿,你这是怎么了!”
“二...二妹妹...”阮梦烟原本半睁半合的美眸见了她立马换成了极其惊恐的神色,好像昨夜刚从她手下死里逃生一样。
这一个欲语泪凝咽,委屈的几乎昏厥。
那一个衣带当风,步履从容而至,“我怎么?大姐是想说我手狠手辣把人吊死在了你门口?还是我用心险恶故意栽赃嫁祸?”
阮梦烟手儿一颤,下面的话便被堵在了喉咙口。
这个两个说辞本来都是颇有可能的,可惜从她嘴里说出来便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其他的几个姨娘方才遣了人来探看过,怕沾了什么晦气,这会儿都站的远远的,
清宁却在方才吊着秋韵的位置下淡淡站定,还顺便在把人堵得半响说不出话的时候,还抽空同往常一般和老夫人问了安,顺带还和几房姨娘打了个招呼。
她此前一直不想卷入这种无趣的后院争斗之中,可惜这个世界不是你想不争不抢就置身事外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卡主喉咙的真的很槽糕。
大张旗鼓退婚的羞辱,被无情舍弃的绑入宫中,还有昨天敲到好处的天仙子药瓶。
一切一切都容不得她在作为一个看客继续生存,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不反击必被其所杀。
“我...我何尝这样说过,二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阮梦烟眼中含了泪,柔柔弱弱的想从美人榻上撑起来,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她额头的那块胎记,“昨天是你将秋韵伤成了那个样子,她来求我借些凝香膏保住被烫伤的容颜,我只不过是怕你心生不快,便狠了心没给,哪知她这般想不开......”
这理由分明牵强的很,可众人看看清宁额头那块影响了整张脸美感的胭脂色胎记,却又觉得还是极有可能的。
李姨娘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转,拿捏着嗓子适时的开口道:“这秋韵也是,做下人的哪个没吃过主子的鞭子,被二小姐罚了就罚了,不来求后院这些个夫人们,怎么就求到大小姐这里来了呢?”
坐在燕羽楼里的老夫人皱眉,又慢慢的拂开:“一个粗活丫头而已,哪里还能起什么风浪,你们姐妹都是祖母的心头,好端端的为别人生份了!”
昨天在城外的事情不多不少都传了一些回来,清心阁里侍候的丫鬟婆子被一番威吓,都回了自个儿原先的主子哪里寻求庇佑了。
一个自小被遗弃偏远山村地方的丑女,凭什么一跃而起和自己相提并论!阮梦烟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不甘,“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