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无力感,看着姚玉莹的目光更加怜惜。
“外头都说在议亲,怎么就应下了?”李夫人失望地看了严太太一眼,转而拉着姚玉莹皱眉问道。
姚玉莹眼圈发红,忙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说了焦老夫人和姚兴业的态度。末了想起杨灵的话,便补了一句。“听外头的传言,这事儿,外头兴许还不知道,都只是说在议亲。”
李夫人怔了怔,随即松了口气,还没下聘就好,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放心,舅母绝不会看着你往火坑跳。舅母想想,回头跟你舅舅也商量商量。你别担心,有舅舅舅母在呢!”李夫人反复安慰着姚玉莹,姚玉莹哽咽着点这头,严太太在一旁看着,心里莫名地酸楚。
晚间,严庆一身酒气从从外头回来,人却清醒得很,红光满面,看着心情极好仙鹏最新章节。李夫人服侍严庆梳洗了,夫妻俩在屋内说着闲话,李夫人便将姚玉莹的事儿说了,末了重重地叹了口气。“姑奶奶那模样,哎,竟是半句话都不敢说。玉莹那孩子我看着就可怜,怎么能给了那样的人家。我想来想去,这事儿,还得老爷您去同她父亲说说。”
严庆拧着眉点了点头,气愤中又有些自责。“哎,也怪我!当初要不是恩师,我也不会让小妹嫁到姚家,可如今……”
第二天,严庆却是满面寒霜进了屋,咬牙狠骂道:“没脑子的蠢货!他一个六品小官,还想往大局里搀和!他这是拿着姚家满门去赌!我倒要看看,那些个富贵权势,他有没有命去换!”
李夫人早遣散了丫鬟婆子,心惊肉跳的听着严庆的话,一时间也怔了。
十二月十六,京城里又有了新的趣事。姚家二房庶子姚玉章同工部魏侍郎家的公子在红翠楼里因抢一个伎子而大打出手,引来无数闲散公子哥儿围观助阵叫好。
要说这京城热闹不少,姚玉章这事儿本来也没多大,可架不住前俩月冯四才因荒唐玩乐累得冯家两位当家人被圣上训斥了,因此各家各户的少年都被约束得紧。这当头姚玉章跟魏二却闹出这么大动静,京城里瞬间就传开了。
隔天,严庆就往朝廷递了折子,怒斥姚兴业宠妾灭妻、为父不慈,字里行间痛心疾首,言辞恳切。又说自己对不住家人,将少年间同家人相依为命的心酸悲苦一一道来,让人不胜唏嘘。
第二天,御史台众位御史联名上了折子,弹劾姚玉章治家不严、不孝不慈,不配为官。
没几天,又有人弹劾姚兴业贪墨渎职、克扣下官俸禄等等一一不齐。虽说不是杀头抄家的大罪,可这么垒起来,也是不小的麻烦。
圣上下旨革了姚兴业的职,又罚了魏侍郎,随后命严庆任了工部虞衡清吏司副职,掌军务督造。
没几天,姚家便如同换了个世界一般,处处都透着死寂。冯家在圣上下旨的第二天就跟着退了亲。俞二太太虽说不情愿,可被冯二老爷训斥着,也只得放弃了到手的好媳妇儿。
西宁王府内,西宁王卢汉广盯着卢俊昭看了半晌,拧眉道:“是你让人做的?”
卢俊昭脸皮都没抬,极其断然地否定道:“不是!”
西宁王气得跳脚,一步跳到卢俊昭跟前,指着卢俊昭鼻子咬牙切齿地,骂开了:“兔崽子,想蒙老子,还早了八百年呢!不是你,那朱三干什么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姚家,能让御史台那一帮老滑头联名上折子?还想跟老子抵赖,翅膀硬了你!”西宁王满脸怒气,眼里却是一片清明。等骂够了儿子,这才喘了口气,脸上露出丝诡异的笑容来,朝卢俊昭哼道:“你向来不关心女人的事儿,那姚家内宅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跟老子说说,到底找谁帮忙了?谁给你出的这主意?”
卢俊昭抬眼瞥了西宁王一眼,闷声道:“利用一切可利用之势,这是兵法!”
“狗屁!”西宁王一口打断了卢俊昭的话,冷笑着骂道,“你当老子是瞎子,啊?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胡万达是林家那小妮子的人!”说着,西宁王突然敛了怒气,眼神晶亮地看着卢俊昭嘿嘿笑道:“你盯了人家一年,是看上那小妮子了?”
卢俊昭蓦地抬眼看向西宁王,父子两个对视一眼,卢俊昭转了目光,慢悠悠地吐了一句:“这事儿你别管!”
西宁王瞪大了眼睛,随即又气又怒,一手指着卢俊昭眉毛直竖着骂道:“兔崽子!翅膀硬了你!好,老子不管!老子就看着你怎么把媳妇儿给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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