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办公室,懒得搭理这两个人。
“护士,让她离开,她不是我们的家属,是外人。”王兰花看着护士就要关上门,没辙,把话挑明了。
护士白了一眼,没有对准阮香禅,也没有对准王兰花。
反正没好气的回复:“需要警察吗?如果不需要继续吵,别影响其他人就可以。”
然后就进了办公室。
扑腾——
门就被关上了。
“听到没有,如果你还不离开,就叫警察了,我再说一遍。”
王兰花还是那副母老虎,威风凛凛的煞气,要吞了阮香禅。
阮香禅完全有理由和王兰花对簿公堂,在警察的面前讨回尊严和公道。
然后想着爸爸的那些话,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了救回儿子的愚蠢办法。
还有和王兰花共同制造的无数次对待自己的欺凌。
就是在病房里,也要站在继母的立场,赶阮香禅走。
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必要闹到法庭吗?
对,自己就是外人。
那是人家的家事,和阮香禅没有关系。
她不该插手的。
王兰花已经讲的很清楚了,那个家庭不属于她。
病房里的人和她就是陌生人的关系。
算了吧!
放过彼此!
阮香禅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又看着还是凶神恶煞的继母,选择了隐忍。
她不想继续吵下去,就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战争,失败的人还是自己。
永远都是自己。
这个家里,没有她的理,没有她立身的地方,也没有她落脚的空间。
是的,她不属于这个家。
阮香禅最后看了一眼王兰花,说了一句:“钱我会打给你,要多少给多少,你们保重。”
说完,就朝那空洞的走廊深处走去。
那里,仿佛就是她要经过的家门口,只有穿越过去,才能看见活下去的希望。
阮香禅跑起来,她要冲出走廊,走向更广阔的天地之间。
在奔跑声中,她下了楼,是走楼梯。
坐在医院一楼的门口外,看着车水马龙,这个已经风云职场的总裁,在这个由继母主导的家庭中,根本没有呼吸的空间。
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像被抬上了绞肉台,还不可以发声,不可以说话,更不能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些,在王兰花眼中,都是禁忌。
她的话就是权威,就是威慑。
这个堂堂有名的大企业家,所有的言行卑微到了极致,在王兰花的世界里,永远都无法翻身。
她擦干眼泪,喊了一个的士,迅速钻进了车内。
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小月,让她订最快的机票返回。
阮香禅一刻钟也不想停留。
预想成泡影。
远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弟弟还插着氧气瓶,竟然束手无策。
接下来自己要做些什么?
懵了!
要是和王兰花硬碰硬争取,不是不行,但是人家明确表示了,自己就是外人。
外人…
这个称呼就像一把刀刻在阮香禅的脑子里,让她瞬间感觉到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