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砚的脸色顿时就黯了下来,他接过叶世卿递过来的水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你还有脸说!谁许你推开我?谁准你擅自做主替我挡子弹!”
叶世卿突然咳嗽了一下,陆司砚便马上换了脸,紧张的上前为她顺气,“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疼?”声音温柔的不像是同一个人。
叶世卿抬头,露出狡猾的笑脸,眨巴着大眼睛,“不疼。”
陆司砚轻叹一声,将那个满脸狡猾的小女人拥在怀里,“以后不许这样做了知不知道?”
叶世卿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身体是炙热的,怀抱是温暖的,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又何尝不是后怕?那时的她只不过凭着自己内心罢了。
相拥的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话语,彼此庆幸着对方都还活着,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他们互相都要让对方活着,可谁都知道,活着的那个人是最痛苦的。
叶世卿靠在陆司砚的怀里不知何时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她虽然活着,但身体的虚弱不是假的。陆司砚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掖好被角那样定定的看着她,时不时的也会探探她的呼吸。
伸出手指的时候,他的心是紧绷的,收回手指的时候,他的心是庆幸的。这样反复坐了一个小时后,他才缓缓走出去,房门没有关,他怕叶世卿醒来第一时间看不到自己会怕。
他轻轻的坐到沙发上,沉默了许久才拿起电话,拨通的号码他烂熟于心,看起来就像每天都会拨打一次那般,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是他从来不曾打过的。
那边很快的接起电话,“喂,您好。”
陆司砚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把老徐放出来!”
那边同样沉默了一会,“你决定了?”
陆司砚没在说话,他挂断电话时,内心同样是挣扎的。老徐本命叫徐世文,这个人是个疯子。为什么而疯?那个因果大概要从十年前说起了。
十年前,陆司砚不过十六岁,正是单纯正直的年纪,一身正义最看不惯的便是他父亲陆建雄,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时他母亲还没有死,母亲带着他和妹妹一起出去踏青。正是那日他发现了老徐这个人,当时的老徐浑身是血,脸上更是横七竖八的刀伤,尽管这样,他还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陆司砚忘了自己当时的心境,他似乎双腿有些发软,身体也有些发麻,可他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满身是血的老徐身边。
他蹲在老徐旁边,没有多说也什么都没有询问,过了一会他背着老徐去找了白良。那时候的白良也不过十七八岁,但年纪不妨碍他寻花问柳,白家宠他,任他胡作非为。
他将老徐送到了白良私宅,只留一句治好他便匆匆返回找母亲,这件事,他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母亲,还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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