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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推开之际,江雪玥已经躺在了床上。
而那个男人,正躺在她的身旁。
不知何时,他从她的袖中,取过了一支银针,抵在了她的勃颈之上。
本是炎热的夏季,床褥覆在两个人的身上,被褥里面,温度奇高。
江雪玥的手脚,皆被他压着。
他的一只手持着银针,另一只手环着江雪玥的细腰,脑袋掩在床褥之下,靠在她的肩膀上。
床很小,而他虽然清瘦,却很高大。
两人唯有两身相贴,才能不被发现异样。
彼时,已经有人走进了屋内。
有人面色一凛,突然道,“这屋子里,有很浓的血腥味!”
“他一定在这里!”
“可是……”
一道女音迟疑的道,“这是安平侯府嫡女的闺房,你们这般闯入,怕是不好。”
“慈和师太,”江雪玥忍住脖颈处温热的气息所带来的不适,开口问道:
“我怎么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她身旁的男人,通过那一只长臂,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腹上的温度。
这是在夏天,他怀中的女人,穿的单薄所致。
似是未曾与人这般亲密过,男人浑身紧绷。
手臂上的肌肉亦跟着紧绷,伤口处的疼痛更是明显,他忍耐的拧眉。
额头上,不知……
是被褥里温度太高,以至于汗意涟涟,还是……
身上各处的伤口过深,他疼痛难耐……
听着屋里飘出柔和的女声,慈和师太皱眉不语。
一旁的官差,却是向屋里走了几步。
他一脸冷色,声音却是柔和,毕竟是有名的师太,他不敢轻易得罪。
“慈和师太莫要多虑,我这是在捉拿罪犯,他受了重伤,而这里血腥味又浓,他定在这里无疑。”
言罢,他立即命令道,“来人,给我搜!”
“谁敢过来?!”
江雪玥呵斥道,声音凛然。
“女人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懂多少?今日我身子不适,这才躺在床上歇息,却被你们当成病猫来欺负!
慈和师太,平素您要我提水洗衣,砍柴做饭,我没什么意见,但您竟如此过分,竟让一个男人,进我屋子,这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不说我父亲,是一品军侯,就说一年后,我便是天陈国的五王妃,你敢让陌生男子入了我的屋子,就是……
毁我的清誉,若被我的夫君知道了,他断断会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
她这话说的气势汹汹,甚为严肃,一时怔住了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