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吗?”
头抵在玻璃上,一侧的头发不乖巧得遮住女生的左眼,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登酸楚过后再看向屏幕,望向窗外。
果真在哪儿。
闷哼一声,继续看着手机,她心里有种烦躁无处发泄,脑海里冒出不切实际的想法,自己依靠的玻璃“碎裂”,自己依旧站在那儿,稳稳地站在“悬崖”边缘。心一狠死死拽住自己头发,感觉还不够清醒,有用自己的头装作不经意地撞向,尽力控制声音,她可不想周围人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因为她近乎想象地出自己现在五官做出多么狰狞的样子。
“要练习,哥。”
瞟了眼窗外,即使隔了这么远女生似乎心里已经描绘出了他的模样,她快速地敲打键手机键盘,手指触碰到胸前的怀表,随后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
“子生还不走吗?”
“嗯。”
她快速地藏起手机,转过身面带微笑,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像个温柔的大姐姐,忍着腿部的酸痛装作轻松地站起来。
站到镜面练习中央,她脑海里冒出一段令自己恶心的对话。
你喜欢舞蹈吗?
不喜欢。
你喜欢唱歌吗?
不喜欢。
那么你喜欢创作吗?
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演戏。
等到练习室只剩自己一人,她看向手机,一行字。
“那好再见。”
女生心悬了起来,扑向窗口迫切地寻找,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光秃秃的城市。
心理作用,她自我安慰起来,手机放到一旁,继续练习。
.
她真的很累,男人是心里这么替自己翻译着。站在楼下男人带着白色毛绒帽,眼睛带着黑色眼袋,下颚留着点小胡子,除了脸,所有裸露的皮肤都几乎被纹身所覆盖,这不是旁人,便是莫其森。男人裹紧自己的带着些尘土黑色外衣,好久没有感到这么彻骨的冷。
即便这样他依旧紧紧裸露手地捧着手机,等待她的回信。
手机震动,他看到了自己所预想的回信。她最近好像忙到连那个死冰块都见不到她,虽然那家伙向来也不愿和自己于她有什么接触,搞得自己跟个瘟疫似的。不过好像是这样的,最近自己真和瘟疫没什么两样,所有人对自己都是退避三舍。
可是还想道个别呢?要不改天,可是自己怕会反悔现在所做的决定吧。
真是舍不得啊。
“看样子她貌似知道了,有或者说她早就嫌弃你了。”
站在暗处的裹着围巾男人发出声,莫其森不屑地瞧了眼:“简直是狗。娘。养的,记住最后一次。”
“那是因为你没有下次了。”
紧紧地握住手机,像个沉甸甸的宝物似的,莫其森突然想起什么。
“你说如果那年事情没有发生,或者我,不是那样的家庭,子生会不会喜欢我。”
“那怕你连被她叫声‘哥’的资格都没有。”
“很现实啊,可说不定会像那个人样。”
“呵。”暗处的人笑出了声,“怎么可能啊,时间又不会倒退,又不会停止,改变了,时间也不过是改变了流向,说不定流向更让自己后悔的未来。”
“老妹曾给我讲过一个关于时间的故事,一个叫维多利亚的女生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能给她温暖的男人,她爱上了那个人。”他点了根烟,猛烈地吸了口,他想起自己答应过她少吸点。
“这关乎刚才的话题有什么联系?”
“维多利亚有个很特殊的身份,时间管理,她负责所有通过自身特别能力改变时间发展的人,收回能力,恢复时间秩序。然而那个男人恰恰是个时间能力者,他在那个男人想要通过自己的能力,拯救一桩悲剧的时候,维多利亚面无表情的收回他的能力,并抹除了他的记忆。女生很痛苦,因为她不得不这么做,她也为男人痛苦,因为她的职责让男人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莫其森没有搭理他,手夹着香烟,自顾自地说着。
“无聊的故事,而且貌似和先前的话题还是没有任何关系,走吧。”
“是啊,可是故事到这里好像没有结束。”
走在前头的男人停住脚步:“还有?”
“我自己认为的,可是我好像看不到结局了。”
扔下烟,他狠狠地踩了几脚:“走吧,别让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