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希越蹙了一下眉,现在这半夜时分,方占竟然还打电话给他,那么是不是说明他现在没有什么事了?还活着?他看着那个号码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在黑暗里转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傅向晚,然后掀开被子起身,穿着拖鞋走到了卧室门边,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他才接起了电话,一路一直往外走去,在酒店的走廊上才说话:“喂?”
“七少,那颗子弹擦过心脏而出,少主他经过手术抢救,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医生说他如果不能醒来的话,就会一直昏迷下去,七少,你能不能来看一下少主。我求你了,也只有你能救他了。
”对面说话的人竟然是萤冥,痛苦的声音带着哀求。
谈希越站在门外,还穿着睡衣,眉心几不可察的地蹙了一下:“萤冥吗?我帮不了你,我本意就是不想让方占再有活命的机会,现在更不可能听你的话去叫醒他。就让他一直昏迷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让他好好地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七少,少主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真忍心让他一直这样半死不活的吗?你可以对别人好,为什么不能对少主也好?他真的无心要伤害傅小姐的。如果七少有什么怒火都冲我来发,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只要你能救少主一命。”萤冥不放弃的苦苦哀求。
“我不可能对伤害我爱的人的仁慈,那就是对我自己的残忍。我不可能也不会帮你。”谈希越的声音透出的冰冷,“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说完,谈希越变挂了电话,吐出一口气来。
他背靠着门板,仰头,闭眸,思绪席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一阵香气袭来,谈希越突地睁开了眸子,目光锐利,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一个穿着鲜红色抹胸连身裙的外国女子,她一只手已经轻搭在了谈希越的肩上。金棕色的卷发散发出热辣的气息,妖娆的浓妆把脸庞妆扮,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十分的勾人,让人心旌荡漾。
而此时穿着睡衣的谈希越,松松的钮扣下露出胸膛的健康肌肤,俊美的模样因为刚起而透出一丝惑人的慵懒。东方的面孔,墨发墨眸的他让异国的美女也为之倾倒。
她媚眼如丝,对着谈希越微笑着:“帅哥,深夜站在这里打电话是因为睡不着吗?”
“这不关你的事情,走开!”谈希越不悦地蹙眉,美女身上的刺鼻的香水味让他不适应。
谈希越抬手挥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特别的不高兴,可是美女却一点也在意他的不悦,依然笑脸相对,继续纠缠:“如果你寂寞了,我可以陪你,价格方面我可以替你打折……”
“滚--”谈希越从薄唇边吐出这个字,已经是极其忍耐和压抑自己的怒气。
“帅哥,别这么害羞嘛,男欢女爱很正常的……”美女如银铃般的笑声从她那美艳的唇瓣间轻逸而出。
谈希越的眉心蹙得更深了:“我不正常。”丢下这句话,他转身推开虚掩的门,便进了门,砰地一声关上。
而门外的美女看着紧闭的门板,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突然沮丧着一张娇艳的脸,泪光闪耀:“长得这么帅,竟然不正常……这真是暴殄天物。”
美女扼腕一叹,替自己悲伤。
谈希越关上门,往卧室而去,看到傅向晚还好好的睡在了床上,只是被子被踢开了一角,他俊美的脸上浮起了无奈的却温柔的笑意,上前,替她掖好了被子。
傅向晚在睡梦里睁开了眼睛,看到正替他弯腰盖被子的谈希越,唇角柔软的上扬,小女人的伸出双臂将他的脖子搂住,拉向自己。谈希越倾倒在床上,而她则靠进他的胸膛,在他的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便继续做她的梦。
谈希越搂着她,亲了亲她洁白的眉心,两人紧紧地相拥至天明。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洒落进室内时,傅向晚翻了一下身,手臂伸过去,身边已经却是空空的。她睁开了眼睛,看到身边已经没有了谈希越的影子,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感受着他在身边的温度与气息。
昨夜的一切都仿佛一场梦一般,方占的残忍,还有及时出现的谈希越,原来他一直默默地纵容着自己,陪在自己的身边。在危险的时候把她救下。
傅向晚从床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换上了衣服,便出了卧室,便看到谈希越站在落地窗边打着电话。他芒手握着电话,一手插在裤袋里,孤身站立,身姿挺拔,气度不凡,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身上,如梦似幻,宛如漫画中走出的王子般矜贵。
谈希越的眼角余光看到了傅向晚,说了再见,便挂了电话,走向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傅向晚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些都是皮外伤。”
“我已经点好早餐了,我们到楼下吃早餐。”谈希越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然后乘电梯到了三楼的餐厅。
谈希越和傅向晚入座后,服务员把早餐送上。
而和傅向晚同行而来的另两位医生一进餐厅就看到了谈希越和傅向晚,自然也就走了过来,打了一声招呼:“七少也来了。”
“嗯,正好欧洲这边有点事,就顺便过来看看,我也是第一次到挪威。”谈希越微笑着,却也与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多谢你们照顾晚晚。”
“哪里哪里,是傅医生照顾我们。”那两个人笑了笑,“那不打扰你们吃早餐了。”
两人走远,谈希越优雅地吃着早餐,傅向晚看着他,笑了笑。
“笑什么呢?有什么事这么开心。”谈希越喝了一口牛奶。
“你在我我身边陪着我,我自然开心。”傅向晚说的可是大实话,她把手伸向他,握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希越,这一次真的让你担心了。是我太任性了是不是?每一次都是你替我操心,而我却没能为你付出什么。我很惭愧。”
“这不是任性,是敬业,是对工作负责的态度,于公,我也想我的公司能有你这样敬业的员工,于私,我自然是想能在家里好好的待着,不让我担心。可是想想每个人都有他想要的生活方式,我也不想将你的生活和工作打乱,就像我也不想受人安排一切,被人安排的命运绝对不好受。所以我理解你,你想做什么就做的,我会陪着你。”谈希越反握住她的手,目光渐渐柔软,“你不需要为我付出什么,这是男人该做的,而你只要心里有我,有宝宝就好了。你这个小脑袋里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吃饭吧。然后我送你去开会。”
吃过早餐,谈希越便送傅向晚去了奥斯陆大学国家医院开医学研讨会。
傅向晚进去开会后,谈希越也没有离开医院,而是一直在医院的大厅的花园里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偶尔会打接到电话。
这会儿梁韵飞便打来了:“老七,听说阿占他对晚晚不利,你对他开枪了?”
这让梁韵飞这些发小都有些震惊,谈希越的性子一般是不与人为敌的,都与人为善,这一次若不是方占的行事做风已经触到了谈希越的底线,那么他是不是会对自己的亲人开枪。
“你的消息倒很灵通。”谈希越扯了一下唇,目光远放到某处的某朵鲜花之上,“那是他该得的,没让他直接去找阎王,我已经算是仁慈了。”
“那晚晚怎么样了?”梁韵飞倒没和他计较他语气里的调侃。
“她现在奥斯陆大学国家医院开医学研讨会,我在医院的花园里坐着等她。”谈希越抬头,看着高大的医院大楼,“如果你是来替他求情的,最好一个字都不要说,谁说我和谁翻脸。”
梁韵飞叹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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