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山野小子,简直抬举了你,不过是偷鸡摸狗的小贼!我不去寻你,你反而送上门来,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木阳此刻心情大好,终于有个人可以让他尽情发泄,毕竟缴械的女人还是比不过实力强劲的大敌,杀伐远胜纵欲。
卫南华缓而言道:“木阳,我偷的是鸡,摸的是狗,也比你窃玉偷香好上许多,何况你将自己比作那畜牲之流,这份心智可不敢叫人恭维。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夺你所爱的是我师弟轩啸,你找的应该是他。就算我代师弟受过,你欲将我碎尸万段,也要看你手中的剑够不够利!”
一番话说得不焦不燥,嘲讽之意明朗,卫南华觉得很累,活了十数年亦没讲过如此多的话。
长期不与人交流,卫南华怎会说得出这般犀利之语,这又是杨稀伯所授。
花易落听得轩啸之名,脸上顿时有了神彩,起身拉着卫南华手臂问道:“轩啸在哪儿?”
卫南华稍一侧目,脸上生烫,长这么大,何时见过这般风景?他顺势将手臂挣脱出来,脱下外袍将花易落娇躯紧裹,言道:“师弟去哪儿也不会告诉我。小姐稍安勿躁,该来的总会来的。”
木阳被卫南华一席话激中怒火难耐,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屋外院中顿时被映得火红,木阳终是动了。
卫南华大喝一声,“来得好!”足朝前蹬,灵丝韧性被激起,卫南华双足微抬,灵丝猛然将其弹出。
卫南华如那离弦之箭,朝木阳射杀而去。
如此近距转眼便是短兵相接,木阳手中长剑脱手,带着灼热灵气避卫南华而迎灵丝。
灵丝长剑想交,气劲威猛,院内花草残了一地,被那劲风一吹,漫天皆是,卫木二人同时交手。
木阳二指成剑,朝卫南华胸口刺去,眼见那气兵便要刺入,卫南华五指抽丝,瞬如短鞭,猛抽气刃。
木阳手腕有些发麻,气刃无奈变向,由卫南华液下掠过,总算是有惊无险。
二人从交手之时起,便如有不共戴天之仇,招招搏命,欲置对方于死地。
片刻间,两人互中一掌,退开两处,数十招之内不分胜负,长剑与灵丝仍在纠缠之中。
卫南华心生疑惑,暗道,此子所使灵气竟如火浪一般,与柳胥师侄的灵气性质很是相似,不知二人有何关系。
天元大陆之内,皆以灵气修行,可能修得性质生变的却是少之又少。这短短时间内,就让卫南华见到两人如此,怎叫他不吃惊?
卫南华不知,这星石月山二派弟子天生焰灵,门内弟子人数不多,只因不从外招收。
星石月山本为一派,男女交合,自行繁衍,数百年前,不知为何派中生变,男女各分,才有了星石,月山二派。
为保血统,两派虽不通婚,可交合仍在继续,只为延续这焰灵之体。交合有后,男婴入星石,女婴入月山。这传统多年来从未被打破。
星石月山之门人,不允婚配,所以,任他木阳舌绽莲花,亦只为讨得花易落欢心,占些便宜罢了,若要成婚,实如痴人说梦。
这般毫无人道可言的规矩与传统,世不多见,更是有违伦理。
想来,那柳胥可能就是这两派之后,只是不知为何入了逸仙门中。
卫南华突将灵丝尽数收回体内,长剑无缚,冲杀而至,可刚到卫南华眼前之时,却不得再入半分,止在半空,进退不得。
木阳身子微颤,看出这当中虚实,此乃气势。
此气势非彼气势,如轩啸悟得山势一般,仅势一言。
院中顿时连空气都不再流动,木阳若置身于密闭空间,连呼吸也大感困难。
木阳内心吃惊之情更甚于表,暗道,我倒小瞧了这小贼,这般年纪便得势之悟,且悟的还是气之势,虽说只是小成,若任其成长,将来这天地之气不尽归他所掌控吗?此子不除必成祸!
一念至此,木阳再无保留,他终是参加过盟阵聚会之人,累积的经验体会绝非卫南华可比。加之闭关两年,长进不小。
此时,红光大盛,被冻结的空气无端灼热,温度急剧上升。
卫南华经这灼烤,连发丝亦变得弯曲,每吸口气,体内都如遭烈焰灼烧,令他痛苦不已。
灵气于体内疯狂运转,九窍突闭,与那天地之气失了联系,气势不再。长剑刺下,卫南华连出三记掌刀,将好好的长剑砍成三段。
凡兵而已,星石门中多如牛毛,木阳不觉心痛,飞身而来,笑道:“小贼,你这气势比我火势如何?”
不必多言,卫南华自认输了一筹。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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