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死,还怕你等能逃出生天?乖乖跟我回去,听候城主发落。”
杨稀伯冷哼一声,心中早对那水千刃的心思了若指掌,不就是想挟他二人逼轩啸就范吗?杨稀伯又怎会叫他得逞?二指控出,侧身一挥,九针若得令一般,狂射而出。
灵光猛闪,劲风过处,肆虐无忌,残叶绿叶漫天飞舞,那水千刃旋身出掌,荡飞九针,气劲交加,暴鸣不已。
九针纷飞之时,水千刃闪电出手,两掌隔空拍来,墨黑掌影瞬时击在那杨稀伯与风朝堂胸膛之上。
气劲透体,二人下马沉腰,只见衣袂飞舞,闷响大震,以他二人为中心暴散而开,林木寸碎,生生将这密林之中,震出一块空地。
风朝堂应力倒飞,将那入体灵气卸了七八,只见杨稀伯稳若坚石,匆忙喊道:“风兄先走,来日再会!”当下一声暴喝,“九针封神!”
九针旋飞而来,灵芒狂涨,照那水千刃怒飞而去,接连轰鸣气暴之间响彻,激得尘土飞扬,弥漫全场。
风朝堂犹豫不决,与轩啸他二人相处多日,知他等乃重情重义之辈,此刻若真弃他二人不顾,必会失了这两个交心朋友,何况他还有事相救。
水汽腾升,狂笑传来,那漫天尘土瞬时温润,缓缓落地,只见九针灵气闪烁不定,离那水千刃尚有一尺之距,再不得寸进,针人之间一层如水灵气将二者隔开,九针如被浓墨紧裹,后者若被吞噬一般,灵光全无,“哐啷”落地。
意念所控,那九针半丝反应亦没有,杨稀伯腹中五脏翻涌,将那口涌出鲜血咽回肚里,胸中骇然无比,忖道,这水属灵气当真诡异。
水属之灵向来有以柔克刚一说,乃天地间至柔灵气,杨稀伯初到乾坤不明此理,亦属正常。
水千刃狂笑不止,如那鬼哭狼嚎一般,笑声敛去,只见其摇身一震,黑芒暴射,如百箭齐飞,叫那杨稀后冷汗满面,不过换了两招,他便受伤,“九针封神”极耗灵气,此刻手脚已有些不听使唤。
千钧一发之际,人影狂窜而去,挥刀横扫一记,狂风呼啸,瞬时那箭雨卷入高空。
杨稀伯得救,却笑不出来,叫道:“风兄为何不走?”
风朝堂哈哈大笑,“与你兄弟二人相处,是我这些年来最快乐的日子,天天都有惊喜,我还未享受够,为何要走,在杨兄眼中,我难道是这个无情无义之辈?”
狂风卷天,林木受灾,那大风如利刃般将这方圆数丈之地削得光秃一片,看来极是惨淡,这才有些冬季的味道。
只见那风影当中,黑光连闪,气劲交动,“篷篷”响个不停,那水千刃缓缓走出,黑罩护体,一脸阴笑,声色颤抖,激动言来,“风神刀!想不到今日还有大收获,闻你姓风,我便早该猜到,今日你二人一个也不别想走了!”
水千刃凭那一记刀法,瞬时将风朝堂的身份猜出,本以为今日这三人与那姓卫的家伙有关联,若能一往打尽,虽不能叫他地位再升,却是巩固了堂主之位,叫那些流言蜚语不攻自破。现在情况却大有不同,若能将这姓风的生擒,别说一个小小堂主,就是一个城主亦不在话下。一念至此,这水千刃便兴奋无比,那眼神似若看得两只待宰羔羊。
杨稀伯闻言极是感动,嚎气言来,“风兄,由今日起,你便与我是过命兄弟,同生共死!”首当其冲,手生气旋,龙灵宝戟一声怒吼,瞬化成形,灵气流动,照那水千刃当胸猛刺,气劲相交,灵力如潮四涌。
那水千刃如无骨之人,耸肩硬接戟芒之时,手臂瞬势绕上戟身,空手一手黑芒暴涨,侧身便照那杨稀那腹部击去,岂料却拍在那刀刃之上。
那纤细刀刃一拧,横斩而去,刀气凛冽至极,震得那水千刃的护体灵气狂闪,一股气劲直入体中,叫他一阵难受,翻身倒飞。
杨稀伯手中一轻,眼见机会来临,岂被放过,侧身发力,那宝戟脱水怒射,顿时化作条丈半青龙,“吼!”一地声狂叫,直朝那水千刃狂扑而去。
风朝堂飞掠而起,举刀猛斩,蓝芒暴涨,猛挥而下,旋风狂卷与那青龙将水千刃卷入其中,肆意摧残。轰鸣之音接连不断,恍若响雷,大地微震。
少许,灵力散尽,卷风不再,二人合力一击,那水千刃应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听那扬尘之中,一幽然人声传出,“若是你二人就这点本事的话,今日怕是在劫难逃啦!”
二人心中一凉,这狗贼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