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的最后一个月,似乎是为了要庆祝新年,整个大汉的战局都突然微妙地平静下来,曹cao的部队不再出击,致力于巩固已经夺下的地盘,甚至部分地区的部队还被抽调离开前线,返回腹地进行休整。
“丞相此举没有必要啊。”许昌的一座酒楼雅间内,刘晔小声抱怨,“明明有几个地方再加把劲就能攻克,干嘛要缓这一下?这不是摆明了让敌人获得喘息之机吗?”
坐在他对面的李典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唇前:“不要随意评论丞相的决定……你不觉得这两个月丞相的心情很坏?”
刘晔脸上的伤疤抖了一下:“是因为……大公子的缘故?”
“可不是吗……”李典声音也变小了,好像生怕被听到,“据说就是在洛阳出的事,死不见尸……为此丁夫人和丞相大吵一架呢。”
“果然是真的出事了?”刘晔长叹一声,“这么说起来,丞相也是很为难啊。”
“不错,据说大公子是在皇宫内失踪的,这本来就是没法说理的事情,不管怎么讲,夜入皇宫太莽撞了,站不住理。”李典无奈地喝了口酒,“丁夫人对洛阳的不满已经快到顶点了,丞相自己心情也不痛快,但总不能对洛阳造反吧?”
“所以让部队小小的怠工一下?”
“正是如此……之前对士卒们的潜力压榨也有些过分,这几个月的仗打下来,伤病残疾比平时多了许多,正好趁机调整一下。”
“洛阳天子真是难以捉摸的存在,偏偏我们无法对那里进行调查。”刘晔提到这个名字也只能摇头,“曼成我跟你打赌,洛阳城内一定有我们难以想象的秘密存在!”
李典翻了个白眼:“就你聪明!别说得好像就你一个人这么想!”
“我知道啊,怀疑洛阳的大有人在吧,包括大公子,也包括曼成你。”刘晔说着又望了一眼窗外,“谋士中对此毫不关心的,大概也只有贾太尉这样的千年老妖了,亏他在洛阳住得安安稳稳……咦?”
李典一愣:“子扬,怎么了?”
刘晔有点不能肯定地指着窗外:“那轿子是……”
李典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队人马正通过酒楼下的街面,这队人马全身黑se铠甲,显然是曹cao的直属,而在队伍中还有一顶轿子,不知为何抬轿的几个大汉都是脸se铁青,好像轿子里装着的不是高官显贵,而是什么猛兽一般。
“许昌城内有这种人吗?”刘晔惊奇地问,“看这队伍的规模,至少是三公一级的,名列三公之位,却又不在许昌的……”
两人对视,一起叫道:“贾诩?!”
“贾太尉怎么离开了洛阳?!”
一时间两人都没心思再喝酒,赶紧跑回了丞相府打探消息,却得到一个意外的答复。
“找丞相要活着的俘虏?”李典脸se相当难看,“太尉……手底下的试验品已经用完了?那是多少万人啊!”
“幸好不是。”告知消息的程昱同样黑着脸,“似乎是专程来要几个特定的人,据说是邪马台的俘虏。”
“邪马台?”李典对这个名字略微有点印象,但完全想不起具体内容,“大汉有这个势力?”
“东夷人。”程昱不屑地撇嘴,“据说是秦皇时徐福出海后留下的后裔……几百年了,谁知道呢。”
“那为什么会成为我军的俘虏?既然是俘虏,那至少是打过一仗吧?”
“没错,前两个月打的。”
“……我军与外来势力交战,居然我不知道?”
程昱指指附近的房间:“大概觉得没有通报价值吧……档案都在那边,你可以去调看。”
片刻之后,李典就找到了相关卷宗——出乎意料的轻薄,打开后更是令他无语。
“建安三年十一月六ri,邪马台国大船十艘,小船四十,计八千余人,于东莱登岸,掳掠居民,并攻黄县,时青州初定,兵力困顿,黄县几陷。时威东将军臧霸初任,领军三千,会乡勇二千援黄县,十一月二十一ri,于黄县外接敌,交战半ri,敌军大溃,杀六千,俘一千余,余者不足五百逃窜入海。因此部诸人似有异术,臧霸奇之,解二百人至许昌待发落,余者皆斩。”
“这就没了?”李典往后翻,又看到一个备注:“邪马台者,光武时来朝之倭奴国也,国已不存,今人为后裔。”
“是光武帝时来朝贡的东夷倭奴国后裔?才一百多年就这样了?”李典丢下卷宗苦笑一声,“好吧,这就可以理解了,八千多人就敢来犯大汉,然后被臧霸用三千兵加两千民兵打得大败,这确实废物得没什么通报的价值……就算流窜各地的黄巾余党都比他们人多!”
但是他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道:“那么贾太尉又是专程要他们来做什么呢?”
“太尉要这些倭人来做什么?”同样的问题出现在丞相府,曹cao望着提问的荀彧,撇嘴道:“我也不知道……而且老实说,我不打算问。”
即使是荀彧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xing格,也只能赞同曹cao的判断:“也对……只要他不给我们捣乱,爱怎样就怎样啦!”
五ri之后,一如既往yin森可怖的洛阳太尉府内。
“太尉大人,你这里口味略重啊。”司马懿捂着鼻子,眉毛都要皱到一起了。这是太尉府地下的一个宽大房间,房间内虽然有不少秘法阵发出光芒,但整个房间依然显得yin气沉沉,尤其是配合房间里放的东西,更有人间地狱的氛围。
房间里只有尸体,而且都是外形奇怪的尸体,有些肌肉发达,有些全身糜烂,有些干脆长出了不属于人体的肢体,还有些甚至还在动。
司马懿躲开一个肩膀上长着眼睛,手臂以下全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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