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为难,笑道:“本宫知道你为难,不如你去瞧瞧太后,看过之后不就心中有数了?”
凌小柔愣了下神,不明白皇后是不是要她留下来给太后炖膳食的意思,虽然曾经答应过她年宴过后就可以回宁远王府,可在这节骨眼上太后病了,真要留她在宫里为太后侍疾,她也无法拒绝。
李旬听了在旁点头,“皇后所言极是,倒是朕疏忽了,不如就按皇后所言,小柔再受累了。”
凌小柔听了眼皮直跳,却又不好当着众多官员及家眷的面驳了李旬的面子,只是抬头时狠狠瞪了他一眼,李旬尴尬地摸摸鼻子,有他娘做靠山,这妮子的脾气倒是见长,难道听不出他是顺着皇后的话说,还是想要看皇后把人留在宫里是有何目的吗?
皇后举杯饮了一口酒,虽然在她看来把凌小柔留在宫里是件很危险的事,但太后的吩咐她不敢不听,既然太后都保证不会让凌小柔再夺走皇上的宠爱,甚至还能安排一出借刀杀人的戏,让李旬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消失,皇后就忍不住期待。
只要皇上身边的女人都消失,最后只剩下她一个,还怕皇上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凌小柔得了皇后的旨,看了眼已经寒霜罩脸的贺楼远,想必是被皇上出尔反尔给气的。好在还顾忌这是在众臣面前,没有直接冲上来把她带走,不然还不知要被人参多少本。
不过,看这脸色,想要把她留在宫里肯定也不可能,真怕他会和皇上翻脸闹起来啊。
老太妃笑呵呵地起身,“老身也有多日未进宫了,对太后的身子甚是挂念,想来太后平日在宫里也没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不如老身就留下来,没事陪太后说说话,解解闷。”
说完,也不去看众人脸色,黑着脸拉起凌小柔的手,“走,姨母也陪柔儿去给太后‘侍疾’。”
‘侍疾’两字被老太妃咬的狠狠的,任谁都听得出语气中的不满。
凌小柔这时候自然不会说让老太妃不必管她的话,就这样被老太妃带出了景仁宫,一路上老太妃都一言不发,凌小柔咬着下唇道:“姨母,是不是柔儿出的风头太过?”
老太妃却摇头道:“柔儿莫要多想,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阴谋,事情发生的太过凑巧,你说会不会是你王婶与皇上的事被太后察觉了,设下的圈套,留你在宫里只是做为人质?”
凌小柔听了大惊,“若真是如此,姨母更不能留在宫里。”
老太妃笑道:“谁说我要留在宫里了?不但姨母不会留在宫里,我们小柔儿也不能留下来。”
凌小柔只当是听错了,老太妃却不给她发愣的机会,拉着手继续往前走,凌小柔这才注意到,走了这么久,竟然是往宫门的方向。
旁边跟随的宫女太监忙过来劝阻,老太妃将眼一瞪,“看谁敢拦?”
老太妃自打年轻时就与老王爷东征西讨,那身气势可不是温室里能够养出来的,眼一瞪就如同要提刀杀人一般,宫女太监被吓的一哆嗦,果断退下,却在想着待会儿遛回去跟皇后报信去。
走出不远身后的太监跑掉一个,老太妃也没放在心上,就算他回去跟皇上告状了,皇上还能派人来抓她们不成?
皇上又不是傻的,皇后这样明显有阴谋的主意,他若是看不出来,她都要怀疑当初支持他登基是对是错了。
又走了一会儿,贺楼远和凌锋从后面追上来,那些跟着的宫女太监更是不敢跟了,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这才想着回去跟皇上皇后禀告,走在半路看到之前回去报信的太监站在雪地里,惊恐地张着大嘴,任寒风呼啸地往嘴里灌,却一动也不动。
直到有禁军路过说起,才明白这是被点了穴,若不是猜到这事是宁远王干的,宫里怕是又要闹刺客了。
等李旬接到信时,凌小柔已被带出了皇宫,李旬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这才像宁远王府的作风嘛,虽然他是舍不得凌小柔离开皇宫,可皇后怎么看都不怀好意,还是离开安全。
还有宫中刺客的事,好好的他怎么也想不出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又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若说宫里没内应,他都不信。
可若说这个内应是皇后,李旬同样不信,真把他这个皇上给杀了,一个没有了嗣的皇后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就算这事真与她有关,她也不过就是颗被人利用了都不知情的棋子罢了。
唉,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蠢货做皇后呢?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没事还总给他拖后腿。
看来,也该是找出幕后黑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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