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我们就是彼此针锋相对彼此折磨着伤害着,可是你现在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觉得很不真实,很不适应。我们甚至没有像正常人一样谈过恋爱,甚至,我们没有过一天像正常人般和平相处过,现在却要结婚,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我希望你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提出结婚的建议,我也不想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这么……这么荒诞的提议,我需要冷静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低叹一声,顾远淡淡开口:
“阮夏,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头脑发热我自己很清楚。阮夏,如果我真的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我很抱歉,与雅如的婚约我会在一周内解决掉。我是喜欢速战速决的人,一旦确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我会以最短的时间来得到我想要的,所以与你结婚的念头虽是临时起意,但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时间冷静地思考我们的关系,我会等,等你点头为止。但是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顾远,我现在的感觉,你不是在向我求婚,而是在和我谈生意。”
阮夏望着他,轻轻开口,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抹轻笑。
狠狠地剐了她一眼,顾远长叹一声,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顾远轻声开口:
“阮夏,不要再和我抬杠,也不要老是这么倔强了,我们都早已过了通过互相折磨来伤害彼此的年龄,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嗯?”
被他揽着靠在他的心窝处,听着他沉稳地心跳,阮夏破天荒地轻点了下头。
第一次,两人如此平和地度过了一个下午,直到吃过晚饭,顾远才在阮夏的执意要求下开车将她送回了她租住的小公寓。
顾远将车子在阮夏租住的公寓楼下停下,正要打开车门送阮夏上去,阮夏已先一步阻止了他:
“我自己一个人上去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阮夏边说着边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右脚刚着地,耳边突然传来顾远淡淡地一声“阮夏”,清冷的音质有些不同寻常的低哑。
“嗯?”阮夏疑惑回头,未及回头,左手腕便被轻轻一扯,人瞬间便落入顾远的怀中,“你忘了这个。”顾远低语着,倏然低头攫住她微启的唇。
顾远的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将她钉在怀中,唇舌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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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手掌轻轻推挤着他,气若游丝:“不行!”
阮夏似是嘤咛的拒绝让顾远几近失控的意识悉数回笼,轻轻离开她的唇,顾远深呼吸以平复陡然窜起的欲念,伸手将她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轻声开口:“抱歉,我失控了。”
“没关系。”失控的不是只有他一个,“我先回去了。”
阮夏边说着边推开他欲起身,顾远却依然紧搂着她的腰,望向她躲闪的眸底:“阮夏,搬过我那边,嗯?”
阮夏顿住,望向顾远,讷讷开口:“对不起,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住。”
从没想过要与他同居的事,就像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也会如此和谐地相处着一般。
顾远定定地望着她,望了好一会,才轻声开口:“没关系,既然你不喜欢过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回去好好休息。还有,好好考虑下结婚的事,别让我等太久。”
边说着边低头在她唇边浅啄了下,才慢慢松开她。
阮夏以为顾远提议她与他同居的念头会因为她的拒绝而打消,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什么叫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阮夏难得地在知道怀孕后睡了个安稳觉,一夜无梦到天明。
天刚亮不久,门铃便响起。
阮夏有些疑惑地去拉开房门,却在看到拎着一袋早餐的顾远以及他身后的行李箱后愣住。
“早!没吃早餐吧?”
将手中的早餐交到她手中,顾远自动自发地推开刚开了一条缝的房门,拉起身后的行李箱走入房内。
阮夏有些傻愣地关上房门,跟在顾远身后,看着顾远如进入自家房间般进入她的房间,将行李箱内的男式衣物一件件取出,挂到专属她的衣柜内。
“顾远,你在干嘛?”阮夏忍不住开口。
“挂衣服啊。”头也不回,顾远淡淡应道。
“我当热知道。”伸手按住他取衣服的手,阮夏望着他,“可问题是,你的衣服干嘛拿来我家挂。”
“很明显,我要在这住段时间。”轻轻将她的手放下,顾远继续转身利落地挂衣服。
“飞宇倒了?还是你家房子被烧了?”
“这你放心,无论是飞宇还是我的房子,都完全可以坚持得到女主人的到来。”
顾远转身望向她,“你怀孕了一个人住不方便,我也不放心,既然你不愿意过我那边住,那我只好来你这边了。你这里房子虽然小了点,但是,”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眼前的双人床,顾远清冷的语气带着几不可微地笑意,“床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