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卓盈急忙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没事了。”好不容易把话梅核吐出来,周芷荞用纸巾抹了抹眼角的生理泪水,又接过杨卓盈递过去的矿泉水,喝了口压压惊。
“几个月了,君胜天知不知道?”等周芷荞平静下来,杨卓盈追问道。
“三个多月了。”周芷荞本想否认,只是对上杨卓盈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知道骗不了她,只得实话实说。
见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杨卓盈就知道她肯定没告诉君胜天此事了,不赞同地道:“他是孩子的父亲吧,他有知情权,你最好还是尽快告诉他。”
周芷荞想也不想地道:“你怀宝宝时,也没有告诉贺君临吧,抱歉。”话方出口,她立即意识说错话了。
杨卓盈倒不见怪,只是心平气和地道:“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宝宝的父亲,也不认识他,就算想告诉他,也无从通知。”
周芷荞沉默半晌,才开口道:“这孩子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会把他生下来,然后一个人把他抚养成人,就像你一样。”
杨卓盈想劝她,一个女人独力抚养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是苏子轼帮忙,她真不敢想像只凭自己一人,她跟儿子会变成怎样。
然而,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周芷荞是个理性的人,她会有这种决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知道一个人要抚养孩子是多么艰辛的事,可她还是决定这样做,那就不会因为她几句话就改变主意的。
“我看得出来,你对君胜天并不是没有感觉,而我相信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为什么你不先跟他商量一下,再作决定?”
周芷荞叹了口气,“我就是知道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他若知道孩子的事,必定要跟我结婚,可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讨厌被人管束,没有自由,我宁愿死。他是君家大少,君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家世雄厚,同时,家规也必定不少,一想到嫁进去,每天就要背着那么厚的家规作人,我就想死了,卓盈,你答应我,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听完她的话,杨卓盈好笑道:“你会不会太杞人忧天?虽然,我没跟君家人接触过,但你看我就是一个例子呀,没跟贺君临一起时,我也以为进了贺家的门,就跟坐牢没区别,可你瞧我现在,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了。”
“那是你命好,遇到的是贺总,有他保护你,要不是他挡在你面前,就你那对公婆还有贺老太太,就够你吃一壶了。”
贺君临不跟父母一起住,跟他们的感情也很淡薄,人又强势,除了老太太外,谁的账都不卖,而老太太长年住在国外,就算回来小住,也是住在祖宅里,没跟杨卓盈他们一起住,因此,她才能活得如此自由洒脱。
君胜天虽然也搬出来住了,但他跟父母的感情不错,换句话说,两人结婚的话,周芷荞必定要应付君家的人。
君家若只是寻常人家,周芷荞还能有点话语权,偏偏君家财雄势大,当她跟君胜天感情好时,还没什么,感情若转淡了,两人若发生矛盾,只要用脚趾头想想,她会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