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让他去休息。皇甫诸生一走,杨心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想杨明,她想起自己曾经撺掇杨明去蒸年糕,结果杨明蒸了个紫得发黑、硬得像石头一样的东西出来,还差点烧了整个厨房,杨明好像比皇甫诸生笨很多,可总是有那么一种不知名的情感深深地触动着杨心,使杨心单调的日子变得充实,不安的情绪变得稳定。
除夕的鞭炮声响天动地,跳动的火焰虽然深深浅浅,但依然能照亮小半个天空,只是不知西岭山的篝火有没有给身在远方的人一点光明。
皇甫诸生一直在国师府待到二月初的时候才离开,这期间总是跟杨心待在一起,教杨心春试要考的知识。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倒真像个师傅,而杨心也是最听话、知礼的弟子,一言一行把握得分毫不差。
皇甫诸生这次要向北走,估计会到北衍境内,可能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而春试是在下月初,杨心想如果春试顺利,可能在他回来之前就会搬出国师府。虽说皇甫诸生总是爱讲暧昧不明的话,但对杨心也是实打实的好。杨心不是冷血无情的人,眼看自己就要做出背离师门自立门户的违背良心之事,心里也愧疚得很,于是这天皇甫诸生刚要走,杨心却叫住了他,“哎,你衣裳带的多吗?听说北衍挺冷的。”
皇甫诸生只当杨心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想着硬石头终于捂暖了些,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可嘴还是有点儿欠的,“我不比你清楚”,说完看见杨心撇了撇嘴,却又话音一转,“放心,都带够了,我这次会多待几天,你看好门,别让闲杂人等进来。”
“哎,我又不是看门狗。”
皇甫诸生撇撇嘴冷哧一声又说,“我走了”,便叫了车夫驾马缓缓而去。
而杨心听着马车里仪器相蹭的乒乓声更觉得自己是个自私无情的小人,她转身又进了府,不多时又追着皇甫诸生去了。
好在杨心的车夫快些,在城门口追上了他,而此刻来追皇甫诸生的可不止杨心一个,还有当今圣上。皇甫诸生不仅不管战事,现在连朝堂上的政事也不管了,这时间久了只怕要民心惶恐,上次他不辞而别皇上没办法只能忍了,这次派了暗探过去又差点让他溜了,皇上心里不仅有怨还有怒,不过在看到杨心也在的时候心里就平衡多了。
此刻他就在远处静静地观望着,眼看杨心要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却被皇甫诸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皇甫诸生遥遥地行了一礼,杨心见皇上也在,便掖紧了袖子,不再往外拿。而皇甫诸生见杨心明明刚才还有东西送自己,这会儿却又收了起来很不理解,“你不是要给我东西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下次再给好了。”
她这么一说皇甫诸生就彻底误会了,以为杨心要送给他什么女孩子家的信物,有皇上在不好意思,反正也不急这一时,于是皇甫诸生也没纠缠,“那好,就下次再给,我先走了。”
皇上这次见皇甫诸生没理自己就走,也没生气,不过也没理杨心,而是又乘着自己的豪华“房车”转身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