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府门前,几名小厮懒洋洋的看着门。
这几天来向他们主人求医的人,越发多,但是主人吩咐过,一个都不见。
这些人啊,只看到他们主人肯给凌家的人治病,跟苍蝇见了血一样,蜂拥而至,却根本不知道他们老爷才不是那种随便给人看病的廉价郎中呢。
才拒绝了一波要求见欧阳少冥的人,就见两人骑着马车来了。
这两人倒是客气,对着这几个没好脸的小厮,一个劲儿赔笑。
“这点儿小钱,给几位小哥拿去吃果子。还请通融一二。”
这两个人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几颗金豆子。不过旁的来求医的人,出手也不小气,尤其是家里有急病人的时候,更是什么好处都肯往外拿,这几名小厮的胃口早就被养叼了。
明知是金豆子,还是有一名小厮冷哼一声,一把推到炎王府下人放着金豆子的手上,那十几颗豆子哗啦啦撒了一地,滚到泥土里头。
“就拿几颗铜豌豆就想骗小爷!炎小王爷什么东西?以前我们我们老爷辛苦给他治病,他倒好,前脚病好,后脚把我们老爷赶出门,还四处败坏我们老爷名声。”这名看门的小厮知道的多,叽里哇啦骂起来。
平时他们没少刁难那些来求医的京城权贵,这么做,很给主人家招仇恨,但欧阳少冥脾气怪,他们越是嚣张,欧阳少冥越是高兴,好像这样才能彰显自己的威风一样。
久而久之,这几个看门的小厮,变得横比螃蟹多对钳,早已不知天高地厚了,恐怕皇帝亲自来求医,也得受他们刁难。
这两名炎王府来的下人,显然清楚很多关于欧阳少冥府上的事情,半点儿都不见着恼,他们笑眯眯的,并不去捡地上价值不菲的金豆子,反手又掏出了一只荷包,掂了掂分量,打开口给骂人的小厮看。
里面明晃晃的,仍旧是金豆子,比方才的还多四五倍。
“我们这里有一封信,是我们小王爷写给欧阳神医的,事关欧阳神医的身世。若几位肯将信件交给欧阳神医,这些金子就是你们的了。”
这么多的金子,自然能够打动这些小厮的心。打头的小厮满脸阴沉,一手夺过那袋金豆子,令一手夺过炎王府下人手中的信件,揣到自己怀里,生怕这两人反悔。
那两名炎王府的下人看事情办成,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管之前被打掉在地上的金豆子。
待那两名炎王府下人走后,欧阳府的几个小厮你争我抢,一个个恨不得变成蚯蚓,能住到土里头,将方才落在地上的那些金豆子多抢上几个,甚至因为两个人同时看到一个金豆子,厮打起来。
就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傲慢的男声响起来:“让路!”
熟悉的男声让这几名小厮立刻消停了,带着满身泥土让到一边儿,狗腿的给欧阳少冥打开大门,送他进去。
欧阳少冥应该是才从宫里面给才良人治病回来,心情还算不错。那看门的小厮机灵的跟前跟后伺候,顺带通报道:“老爷,方才有两个炎王府的人送信来,说是有您身世的消息。”
欧阳少冥还在回味严淑玉今早上带给自己的**蚀骨滋味,漫不经心的一边摘下自己保暖用的手套和皮毛大氅扔给小厮接着,一边说道:“有人找到海家人的下落了么?”
当初京城城破前,海家的所有药房和宅子,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有人说海家人都藏身于那场离奇的大火中,有人却说在别的地方看到过海家人,他们还没死。
欧阳少冥也不知道哪种说法是对的,别人的生死他无所谓的,反正他还活着就是了。不过现在他心情不错,而且知道了海家人的下落,严淑玉应该会高兴的。
随手从小厮手中接过那封信,欧阳少冥撕开信封,拿着信纸扫了两眼。
接着,他的脚步停住了。
欧阳少冥的脸上现出了一种奇怪的神色,是伺候他的小厮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就好像他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一样。
这种神情如果出现在别人身上,那小厮肯定能够一口答上来,这种神情叫做恐惧。但是对于以前看到越是可怕的事物越是兴奋的欧阳少冥来说,恐惧这种情绪,应该是不存在才对的呀。
信纸只有一页,字写的不小,一字不少的数一数,不会超过两百字。
但就是这两百字,让欧阳少冥在中庭站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终于,欧阳少冥铁青着脸色,二话不说,回身朝外走。脱了皮毛大氅和保暖手套的他,在寒风里站了这么久,冻得有些僵了,连路都走不好。
“老爷去哪里?要不要备车马?”一名下人赶紧问道。
欧阳少冥恍若未闻,踉跄步履,冲出了欧阳府。
京城炎王府,严清歌拢着手炉,还在打寒战。
今日早上阴云低垂,寒风呼啸,气温骤然降低,都说是要下雪了。
因为昨晚上炎修羽和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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