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牵扯到了二皇子,最后闹得不了了之,背后到底是谁指示,根本查不出来。
现在又跳出来个蓝童的表姨,还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严清歌地盘,光是靠想的,就让严清歌背上汗毛倒竖。
谁知道那人的手里,还掌握着多少蓝童的亲戚,难道他要将这些人全都一个个的弄死在严清歌面前,才觉得痛快么?这人好生变态。
柔福长公主细腻的目光飘过严清歌那张冥思的脸,轻声道:“你还好么?这件事,要不要我帮忙?”
严清歌摇摇头:“我自己来解决吧。”
思前想后,眼看邵姑姑也讲不出来更多东西了,严清歌决定,还是亲自回一趟严家比较好。
她记得,严家当初收留的,不但有蓝童,还有蓝童同母异父的哥哥。
这两个孩子,严清歌只记得蓝童长的有几分像严松年,对他那个哥哥,连见都没见过。
叫下人们收拾了回娘家要带的礼品,严清歌乘着马车,当天下午就回了严家。
彩凤姨娘得了门房的报信,急急忙忙的穿衣打扮,又让人将家里的三个孩子都换上了新衣,仔细的净面洗手,甚至撒了些香粉,等着严清歌回来。
严清歌以前住的青星苑,还是以往的老样子,甚至伺候她的那些丫鬟婆子,都还是那几个。只不过有几名丫鬟年纪到了,已经配了人,现在被称作姑姑了。
坐在熟悉的客厅里,严清歌叫人喊蓝童来。
不一会儿,彩凤姨娘就带着一串儿小孩儿到了。
明明严清歌只叫了蓝童一个,彩凤却把所有的孩子都领来了,不就是想要炫耀自己将严家的孩子养的有多好么?
严清歌微微的扫视了彩凤姨娘一眼,不将她的小心思戳破。
今日她心情不好,并不想和彩凤姨娘寒暄太多,招了招手,让丫鬟把她带回家的一些小玩意儿赏下去,便叫彩凤姨娘磕头告退了,只留下蓝童一个。
蓝童到严家的时候,大概快六岁年纪,因为跟着母亲过了几年实在的颠沛流离的生活,胆子很小,非常怯懦。
被单独留在严清歌这间精致堂皇的大屋里,他小脸都吓白了,加上屋里炭盆烧的热,他小小的脑袋瓜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云里雾里,不管干什么都稀里糊涂的。
严清歌问了几个问题,就让丫鬟赏了他一盘新鲜的蜜橘,便抱他回去了。
彩凤姨娘看这么快蓝童就被送回来,哄着问道:“娘娘都和你说什么了?”
“娘娘……娘娘问我家有几口人,我娘以前是做什么的,住在哪儿,是不是家里有住了个汪表姨。哥哥有没有和我们一同住,亲戚多不多,后来都去哪儿了。”蓝童道。
彩凤姨娘听了几句就听明白,严清歌问的是蓝童之前跟着的那个娘的情况。
她犹自不甘心,道:“娘娘就没问你读书读得怎么样么?没有问你平时有没有吃饱穿暖?和兄弟姐妹们都和睦不和睦。”
蓝童摇了摇头,惊恐的看着彩凤。
彩凤姨娘不太管绿童,又非常宠自己的亲生女儿,唯独对他很严厉,总是逼着他背书,他虽然小,可是也能感觉出,彩凤姨娘对他和对绿童以及姐姐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在这个家里,就像是个外人。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彩凤姨娘显然不是很开心。
她坐了一会儿,招呼几个丫鬟道:“我再去给娘娘请个安,刚才还没说上话,就被娘娘打发回来了。”
刚出了门儿,就看见两个丫鬟迎过来,说说笑笑的。
“这是怎么了?”彩凤的心情不太好。
昨天下了雪,半夜就停了,她住的这桃香院,院子小人多,雪还没来得及扫,就给全踩化了,一院子的烂泥,就好像彩凤现在的心情一样。
“姨娘,娘娘刚才走了,赏了她们院子里不少老人好东西呢。这个就是跟我相好的寻霜送我的。”那丫鬟笑着露出一只刺绣小荷包来,上面除了精致的刺绣外,还缀了两颗小珍珠,瞧着精美极了:“听说这是严记绣庄卖的小玩意儿,要二两银子才能拿到呢。”
彩凤姨娘的眸色暗下来。
她本来想要去找严清歌,就是想提一提这严记绣庄的事情。
倒不是说她想要让严清歌从严记绣庄拨钱给她,但是严家现在的几个铺子,因为经营不善,且前段时间被严淑玉刮的太狠的缘故,大部分都入不敷出。她看严记绣庄东西卖得好,想要让家里的几个铺子也改卖严记绣庄进来的绣品。
自家人进货,想必严清歌肯定不会要加太狠,而且仗着炎王府的名头,生意不会差。
没想到,她的心思还没说出来,严清歌就走了。彩凤姨娘咬着嘴唇,暗自思量,她是不是要最近再去一趟炎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