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你想好如何说了么?”
皇后绝不简单,言语间毫厘不能差。
刑若悠身形微顿,不转身,声音轻得如夜风拂面:“王爷可信得过臣妾?”
濮阳澈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他亲身的经历让他无法再单纯地凭直觉去相信一个人,尽管刑若悠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尽管他内心深处早已深信,可理智却告诉他,眼前的女子可能远比他从前接触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简单。
此时的她虽然很弱,他却在她身上看到了巅峰强者才有的潜力。
她就如被搁浅在浅水的威龙,又如被困平阳的猛虎,安静地潜伏着等待时机成熟,一飞冲天。
虽然他此时能掌控,却从未大意,更没想过推心置腹。
良久的静默后,刑若悠知濮阳澈不会回应,隐住心中莫名涌出的那股淡淡的失望,转身笑道:“王爷放心,臣妾为了王爷的大业,也为了自己的性命,绝不会露馅。”
见她回答得这般轻巧,不再追究刚刚的问题,濮阳澈的内心反倒隐有不快,又不愿去细究,只淡淡道了个“嗯”字,就开启冰洞的机关,让她自己进去。
刑若悠进冰洞只抱出几块冰,进了庭院中她前些日子才弄出来的私人厨房兼药房,一直忙到后半夜,才抱了个半米见方的箱子回房。
感觉到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的一角窝着,一直没入睡的濮阳澈半睁了眼,眸中的神色复杂难懂。
濮阳澈知她以“止忧”的身份与濮阳钰交情匪浅,为濮阳钰准备生辰礼物也是理所应当。
可看着她这般尽心尽力,亲力亲为到这个时辰,濮阳澈心里总有一丝说不上的不快,竟像是在……妒忌!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难道就因她是她的第一个女人?
可他对她根本没有情,他对任何女子都未有过情,也自认为不会有。
抛开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濮阳澈眸中滚动的墨翠逐渐恢复了以往幽冷的平静,可内心深处究竟静默与否,只有他自己明白。
刑若悠只睡了个把时辰就被笑笑给唤起来梳妆,濮阳澈则早上了府外的马车。
这是刑若悠穿越过来第二次进皇宫,前一次她因伤在身,虽然在皇宫内静养了几日,根本没有踏出过休息的地方,对皇宫的记忆仅限于原主那可怜的几次国宴。
看着笑笑将她及腰的长发全盘成了甚是端庄典雅的步摇高鬓,却将她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显得越发的小巧,刑若悠忍不住扒住她的小手商量:“笑笑,一定要梳这个发型么?”
她的脸看起来都没头上的头发大,这样真的好么?
笑笑却甚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是大魏国有诰命的王妃进宫的正统发型,一般贵女贵妇想梳都不让梳的。”
在笑笑看来,能梳这样的发型是女子莫大的荣耀,自家主子本就生得跟天仙一样,梳了这样高贵的发型,越发贵不可言,美不可喻。
刑若悠的脸却有那么一瞬的黑,这封建王朝居然连发型还有这么森严的规定,入乡随俗,她也只能忍了。
可下一瞬,笑笑的举动却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