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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诚心,魏国还主动提出来嫁公主过去联姻。
三国皆知,魏国的皇帝是三国中子女最少的皇帝,对仅有的三个女儿各个都算疼爱有加。
所以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远嫁吴国,足以见得其议和的诚意非常。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遇见了这么个事情,让一干主张和平的大臣们也开始有些乱了套。
总不能将个重病的昭阳公主嫁过去,万一吴国觉得是他们故意为之,这仗可能还得打下去,甚至比以往打得更厉害。
而且昭阳公主重病,去吴国还要横跨长江和黄河,千里迢迢,万一在路上出个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皇帝怎么可能忍心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拖。
是以,今儿朝堂上的气氛才会由先前的凝重,化作此时的激烈争执。
争执的原因自然离不开议和二字。
有主张换公主议和的大臣。
有主张可以通过交换皇子作为质子的方式议和。
还有主张让吴国公主嫁过来的。
······
总之,就是没有建议让昭阳公主继续远嫁和亲的。
王公公一直细细查看着皇帝的颜色,见他抬了抬手,连忙尖着嗓子道:“肃静!陛下有话要说!”
正激烈讨论的大臣们逐渐安静下来,皇帝才缓缓道:“速传悦容坊的止忧进宫,给昭阳公主看诊!”
众大臣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多少听说过“止忧”这号人物,可没想到皇帝居然在这种关乎两国边境战事的时刻,将重任降到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草民身上!
看着御林军风速应声跑出了大殿,韦太尉突然上前一步认真道:“皇上,虽说止忧大夫年少有为,但昭阳公主的病,宫中御医此时都无法让其迅速痊愈,恐需尽快商讨出另一套议和策略。”
言罢,韦太尉若有似无地朝王太守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王太守一旁的礼部尚书却先上前了一步:“皇上,臣认为韦太尉所言甚是,德善公主和瑾瑜公主虽小昭阳公主些岁数,却都过了十四及笄之年,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周围先前赞成换公主议和的大臣又开始忙着附和。
而提出交换质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多,其中被提名去充当交换质子最多的,就是没有实权且“冷酷嗜血”的淩王殿下濮阳澈,和不学无术、以寻花问柳为喜好的辛王殿下濮阳昆。
正直几方意见争执不下时,御林军已赶回了大殿,竟是报止忧大夫离京,归期未定。
大臣们的讨论争执声却在这时逐渐减小,等着皇帝做出决定。
皇帝沉吟少顷,最后缓缓道:“此事押后再议,张贴皇榜寻名医入宫给昭阳公主治疗,赏银十万两!”
一下子豁出去这么大一笔钱,足以见得皇帝对议和之事的重视。
明眼的大臣们都能看出皇帝似乎不愿更改先前的决定,早朝就这么散了。
······
正午,濮阳钰等人途径城南一座村子,下马准备进去寻地方歇脚。
刚进村口,众人就感觉一股阴森的气息在周围萦绕。
明明艳阳正当空,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很多侍卫都忍不住颤了颤,笑笑却强自镇定着握紧身侧的剑柄,紧跟在刑若悠身后,警惕着注意着四周。
这个村子离京城不过五十里路,可破旧得却像是偏远山村,这在京城周边着实罕见,濮阳钰和刑若悠几乎同时微锁了眉心。
濮阳钰见到前面有稀疏的行人,对程数道:“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程数连忙跑到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妪身旁,一晌后回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不自觉得压得很低:“六爷,那老妪说这个村子曾经闹瘟疫,死了很多人,后来又闹鬼,存活不多的人能搬出去的都搬出去了,没搬出去的就是些无家可归又无法在外面生活的老人家,他们在这里只能吃些野菜野果存活。”
一听是闹过鬼,胆小的侍卫已被吓得双腿打颤,笑笑也经不住靠得刑若悠越发近了些。
程数进来觉得这个村子透着诡异,忍不住劝道:“六爷,如今才正午,要不我们再赶一程,到下一个村子或者镇子再歇脚?”
濮阳钰却无谓地挑了挑眉:“小爷还会怕闹鬼?今儿不仅要在这儿歇脚,还得在这过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