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刑若悠才知晓自己刚刚竟又能睡着。
她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放松了,放松到自己都咋舌的地步。
前世,刑若悠只有在敢将后背交给对方的人面前,才会如此。
今生,她在濮阳澈面前不仅放松得自然,甚至还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依赖感,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要知道,前世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都是别人依赖她的。
看着不知何时已空空无也的半边床位,刑若悠略显愣神。
门外才催促再次响起,她忙穿好整齐,拿着行李就出了门。
濮阳钰赶路赶得很急,外加这队人马中没有那些较为娇弱的贵女,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追上了南宫棣所率领的大部队。
而此时离长江下游的受灾区域,也只余三五日的路程。
刑若悠这才赫然想起这些将士有九成都不懂水性,而识水性的那一成的将士,估计水性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问题若是不解决,不仅大大降低了救人的效率,还增加了抢险的危机。
念及此,刑若悠一路都在观测四周的树木是否有适合做救生衣的。
可越南下,天气越恶劣,暴雨依旧时歇时下,能寻到一些浮力不错的草木,可加工起来所需的时间和成本太长,根本就是失不付得。
她一路拧着的眉心都没松开过,笑笑有些看不过去,知晓自家主子在想问题的时候不喜他人多话打扰,只能一直安静地陪在左右,时不时递给自家主子一些吃的。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笑笑递过来的,刑若悠都一股脑地往嘴里塞。
笑笑见自家主子吃得残渣都掉嘴角两旁而不自知,忙给她递了水,又递了帕子。
岂知刑若悠结果水带喝了两口后,神情竟变得异常兴奋,两眼放光,连帕子都忘了接,晃悠着水中的水袋对笑笑道:“这个玩意儿是不是可以浮在水面上?”
笑笑先是一愣,继而忙点了脑袋:“就算水装满了丢进水中,水袋也不会沉没,只不过是悬浮,却不能完全浮起来。”
“那如果什么都不装,将里面吹满空气呢?”说话时,刑若悠脑中灵光已然闪现。
“那当然可以浮起来,打都打不沉呢!”笑笑见自家主子嘴角上扬的弧度不断扩大,就知她有了主意,心下一宽,正准备用帕子给她擦擦嘴角,她却驾着马朝前头奔了过去。
不是寻濮阳钰,而是寻南宫怡。
如今回归大部队,一切尊卑按部就班。
濮阳钰在最前头领头,她所在的队伍纯属吊车尾,若是直接驾马狂奔至最前头,难免引人非议,只能去寻没比自己去前面多少的南宫怡。
南宫怡见了刑若悠,没等她说话,就一个白眼翻了过来,小声道:“就算你是‘男子’,好歹也得注意些形象呀!”
“哈?”刑若悠犹自不知自己形如馋嘴猫。
南宫怡再次丢给她一个白眼,顺道丢给她一方丝帕。
刑若悠随意在嘴角擦了几擦,这才小声道:“南宫小姐,你能否让南宫将军在前面的广陵市中停留几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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