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若悠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住了南宫怡,可船身颠簸得实在太厉害,她抓在身旁木板的手已扣入板内,仍只是能勉强维持平衡。
而周围已有不少将士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礁晃动而落水。
“快来帮······唔!”
“忙”字还未喊出口,刑若悠只觉抓着木板的那只手赫然一阵钻心的痛,竟是被人用暗器击中了手背。
刑若悠眼角的余光发现手背流出的血紫中带黑,知晓暗器被人下毒,立刻用内力封住了那只手的经脉,以阻止毒素蔓延全身。
可这样一来,刑若悠整只手很快麻痹,在支撑不住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南宫怡拉回了甲板,自己则无力地朝江水落去。
岂料,南宫怡竟又反过来抓她。
但南宫怡原本就没站稳脚跟,被刑若悠下降的惯性一带,最后俩人都朝江水落去。
“止忧大夫!”
刑若悠在落水前,听到一个略显熟悉的男声传入耳中,眼皮轻跳了一阵。
接着,就感觉一个身躯朝自己和南宫怡“压”了过来,脑门的黑线一排接着一排。
她还以为对方是要将她和南宫怡拉上去,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居然和她们一起跳入了江水中!
长江水流的湍急凶猛,绝非京城的护城河能比拟。
三人才一入水,就被接踵而至的巨浪给掀得晕头转向,几个回合已有些不知所在何处。
待好不容易挣扎着从水面露出头来换个气,大船已在百米之外,而他们被波涛卷着四处乱飘,毫无招架之力。
这时,南宫怡却突然尖叫了一声,略显慌乱道:“惨了惨了,我的救生衣好像要散架了!”
“什么?!”刑若悠和另外那人异口同声惊呼。
与此同时,刑若悠也感觉自己身上的救生衣正在飞速分崩离析,脑门的青筋是跳了又跳。
她和南宫怡这才同时意识到各自身上的救生衣被人动过手脚,否则不可能只她们俩的入水就散,而身旁这位的救生衣却完好无损!
“王家二少,你刚刚怎么不拉我们上去?!”刑若悠实在忍不住吐槽。
王少卿吐了满口的江水,咆哮着:“我也想啊!”
只是当时船都晃成那个模样,他虽识水性,却是北方人,实在无法适应颠簸的船身,伸出的手还未抓住刑若悠,自己就华丽丽地也跟着掉了下来。
对于王少卿的“英勇义举”,刑若悠略显无力。
这时,南宫怡却又一声尖叫,紧紧将刑若悠抱住,只因二人身上的救生衣转身已被冲散成几块风干的猪皮,随着江水瞬间消失无踪。
刑若悠这才意识到一个火上浇油的问题,大声道:“你不懂水性?!”
“我······我又没说我懂!”南宫怡声音都跟着颤了。
“那你还跟着来救人!”
“我是看程数都能浮起来,所以·······”南宫怡难得竟有心虚的时候,可这能怪她么,若是让她知晓是哪个龟孙子在她的救生衣上动过手脚,她非得将那人整得生死都不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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