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手中,实在不值。
当下也顾不得太多,闭眼一股脑地抹了满头满脸满身,还不忘将刑若悠也抹了彻底。
三人看着各自黑乎乎的脸,忍不住又是指着对方一阵笑。
刑若悠趁机给南宫怡和王少卿的手都上了药,给他们吃了两粒补充体力的药丸,三人才重新出发。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饿了就随手解决几只猎物或者游鱼烤了充饥,渴了就直接喝暗流中的水,嘴里没味道了便按照刑若悠的解说寻没有毒的野花野果吃。
虽然南宫怡跟随军队打过不少仗,可有南宫棣在,吃喝绝对安排得好好的,哪曾有过这么长时间餐风露宿的经历。
而王少卿虽是男子,习得一身武艺,却依照家中的安排,选择从文,自小就没出京城几次,更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从被暗流卷入谷中的经历,对他们来说既惊险又刺激,是他们从未预料过的。
先前他们还觉得是受折磨,可久而久之,竟逐渐喜欢上了这种自力更生的感觉,甚至怀疑自己回到京城后,会不习惯被一大堆下人伺候的日子。
令他们疑惑的是,刑若悠自始至终都未表现过对环境的不适,仿佛与与生俱来就适应了这种恶劣条件下的生存法则。
他们也曾问起过缘由,刑若悠只道是自小出生乡野,又立志从医,对山中动植物的习性自比常人了解得多。
不是她喜欢说谎,可总不能说,这些都是她前世习以为常的经历吧?!
好在他们都信以为真,没有再问。
这一路刑若悠采了不少药材,除了吃喝拉撒的时间,都在细心处理和配置,总算进一步压抑住了内体三种毒性的交融混合。
也配出了不少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七日后,“难民三人组”以为终于走出了那片深山老林,可眼前竟还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水处。
南宫怡的心都苦了,皱巴着脸将地上的刑若悠看着:“怎么办?我们失踪了这么多天,二哥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死了!”
刑若悠也跟着挤出一丝苦笑,这个问题她老早就意识到了。
她原本身上是带着濮阳澈给她的求救信号的,可被那洪流一卷,身上能余下些药物已算万幸。
南宫怡见她如此,又是一叹。
前去采野果的王少卿却从前头空着两手飞奔而来,眼中闪着发现新大陆的兴奋之色:“止忧,小怡,前面有······有人家!”
“真的么?!是村子还是小镇?”南宫怡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柳暗花明又一村”。
岂料,王少卿下一句却道:“那个,不是村子,也不是小镇,就是一户人家。”
“一户人家?”南宫怡右边眼皮跳了跳,看了看四周这荒郊野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会是鬼屋吧?”
王少卿被她说得也是一愣,先前的热情凉了半截,忙挥手道:“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如今天都要黑了,去那屋子借宿,还是又在野外搭帐篷,随便你!”
南宫怡忧郁一阵,最后将难题踢给刑若悠:“你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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