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瑾可是他的亲妹妹,还是千金之躯的公主,居然被一个“男子”接生!
他倒不是忧心传出去会让魏国皇族蒙羞,而是觉得濮阳瑾会因此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也觉得这事真是难为了刑若悠。
刑若悠见濮阳钰愁眉紧锁,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忍不住笑着锤了他一拳:“我早说过我们医者看病就诊时,眼中并无男女贵贱之分。何况,你是不知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瑾瑜公主真是有老天爷罩着,才正巧遇见了我们。”
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瑾瑜公主心胸开阔,不拘小节,绝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濮阳钰不知怎么将话接下去,只得转移话题:“对了,少卿说有人要害你,你可知那人是谁?”
“这个······我说是燕王,你信么?”刑若悠觉得早些让濮阳钰有所提防,并非不好。
“二皇兄?”濮阳钰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他为何要害你?!”
刑若悠两手一摊:“我也不太清楚,许是我阴差阳错坏过他的计划吧。”
“什么计划?”濮阳钰越听越糊涂。
刑若悠便将“山贼”的事实用推测的角度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叮嘱:“六爷,燕王殿下心思缜密,先前我不告诉你,是担心你会冲动寻他算账,无凭无据,反倒会打草惊蛇。”
“那你如今为何要说?寻到他作恶的证据了?”
“那倒还没有,”刑若悠说这话丝毫不觉尴尬,反而一本正经,“如今说,是让你多提防着燕王殿下,若是那伙山贼真的是他的手下,当初他可是下令要用毒烟害你呢!”
若不是她和南宫怡歪打正着进了山贼的炼毒室,彻底坏了濮阳轩的计划,后果不堪设想!
濮阳钰却冷哼一声,眼中难得闪过狠戾:“小爷还会怕他不成!”
这傲娇的模样,看得刑若悠无奈抚了抚额:“六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若不是濮阳澈在濮阳钰身侧安插了不少暗卫保护,暗中为他摆平了许多麻烦。
就濮阳钰这直爽的性子,不知被濮阳轩算计了多少回!
不是说濮阳钰本事不行,恰恰相反,刑若悠觉得濮阳钰眼光和谋略都比濮阳轩要强。
只是他相对濮阳轩来说,城府不够深,阅历不够足,心机不够多,心地不够狠罢了。
濮阳钰被刑若悠说得本来还不服气,但见她手上脚上都缠着纱布的可怜模样,也不忍心跟她再斗嘴,而是不情不愿地应着:“行行行!小爷处处提防他,这总行了吧!”
若是被他逮住濮阳轩的尾巴,他非得一耙倒打回去不可!
刑若悠见他总算听了进去,便开始询问被感染上瘟疫的那些灾民的具体病情。
说起这事,濮阳钰又是一肚子的火。
平常人怕瘟疫就跟怕鬼神似的,倒是可以理解。
可那四大医馆的医师也是如此,就让他很憋火了!
先前还有个把个医师敢进去给灾民瞧病,送上些药水缓解病情。
疫情越来越严重,那些医师再无人肯进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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