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是濮阳澈当质子,她也得跟着远去吴国。
要么就得换公主去联姻。
可皇帝只有三个女儿,死了一个,就只剩下两个了。
其中一个还是有了一个孩子的濮阳瑾!
想着,刑若悠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问题真的很大!
濮阳钰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却比刑若悠要乐观些:“放心吧,父皇最疼的就是九儿,定舍不得她去议和。”
刑若悠却并没有松口气:“那就是要让淩王殿下当质子了?”
濮阳钰没有回答,可沉下的脸色却说明了答案。
一路上,二人再没有态度交流。
昭阳公主寝宫的气氛异常压抑,御医们各个战战兢兢,只因根本查不出任何异样。
可皇帝却坚持说昭阳公主死得蹊跷,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工作。
刑若悠倒是没怎么被影响,进去之后就戴上了自制的一次性手套,瘸着一条腿,一拐一颠地来到昭阳公主的遗体前,翻看她的眼耳口鼻和身体其他部位,还用银针检查了,确实也没发现有中毒的迹象,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发现。
可她也觉得昭阳公主死得蹊跷。
之前传昭阳公主重病时,她就怀疑过昭阳公主是在装病逃避联姻,装病的人怎么可能包庇而亡!
在众御医已经放弃检查时,她仍顽强地查看着。
突然,她在昭阳公主的喉心发现了极细的一点红色,像是血色。
刑若悠细细观测了一阵,眼中闪过了然,才施施然起身。
皇帝见她都停手了,才黑沉着脸开口,嗓音含着压抑的悲凉和怒火:“昭阳公主究竟因何而亡?”
最前排的御医上前恭敬道:“回禀皇上,昭阳公主久病在床,应是气血皆虚才导致机体衰弱而亡。”
接下来的几人回答几乎一样,而皇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周围的气氛紧张得似乎下一瞬就会崩盘。
轮到刑若悠时,她却没有立刻回答皇帝的话,而是提出了请求:“皇上,草民想问平日伺候昭阳公主的下人们几个问题。”
众人觉得皇帝此时根本不会理会刑若悠这般无厘头的要求,可他却招收将一干宫女和太监传了进来。
这些人比周围的人更害怕,跪在地上颤抖着都从未停过,头根本就不敢抬起。
刑若悠坐回了“轮椅”在几个下人面前慢悠悠地“走”了一遭,突然问道:“你们平日是谁伺候公主服药?”
最左边的宫女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声若蚊呐:“回大夫,是······我。”
“可还有剩余的药材?拿来给我看看?”
宫女应了声,连忙去取来了药材。
刑若悠拿着药材在手中掂了掂,没有打开,却突然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伺候公主服药竟如此不尽心,导致公主竟半月来根本没有服用一次药!”
那宫女被刑若悠喝得面如土色,只顾着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不是奴婢不想给公主喝药,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