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人之言,无法让人信服,却让众人心中多少有个底。
刑若悠又让宫女拿出了让昭阳公主“假病”的药物让皇帝和众太医一一过目,之后才滚着“轮椅”来到昭阳公主的尸体旁,略显严肃道:“皇上,在下刚刚就是为了证明昭阳公主身体健康,而这次并非死于病重,而是他杀!”
为首的李太医为自己刚刚判断失误恼怒,如今听刑若悠这般说,再次不服气地站了出来:“止忧大夫,先前我们都未从公主身上发现致命伤口和中毒的迹象,你此时怎又出尔反尔?”
“刚刚说昭阳公主重病体虚而亡的大人们,在下可什么都还没说呢!”刑若悠表情严肃,却说着让人吐血三升的话,“皇上,公主身上有致命伤!”
“哪里?”李太医却比皇上更急。
刑若悠也没瞒着他,直指昭阳公主喉中心的那一点极细的血红:“就是这里!”
李太医却在这时冷笑出声,转身开始向皇帝告状:“皇上,昭阳公主喉心的血红我们先前早已发现,曾怀疑是极细的凶器穿透致死,可从公主喉心表面的皮肤来看,既没有拔出凶器的痕迹,后颈也没有凶器穿透的痕迹,公主的喉中更没有任何异物,连血液都没有被堵塞!”
顿了顿,他冷眼看向刑若悠:“由此可见,这根本不是什么致命伤口!”
他以为揭穿了这些,刑若悠会因词穷也惶恐。
可刑若悠却扬眉朝他“啪啪啪”鼓掌了三下,继而还朝李太医拱手拜了拜,慢条斯理道:“李太医的医术果然高超,在下着实佩服,刚刚的分析,也是在下要说的。”
“哼!”李太医冷哼着露出轻蔑之色,“我记得某个草民方才还说,公主的致命伤是喉心的红点!”
他咬死这点不放,就是要让刑若悠在皇帝面前下不了台。
面对皇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刑若悠仍是泰然自若地缓缓道:“皇上,公主喉心的伤口乃武功高强之人将极细的利器穿透其中,致使其窒息而亡。”
顿了顿,她的素手再次只想昭阳公主的喉心,话锋突然变得凌厉:“而利器,就在公主喉中,根本没有取出!”
“怎么可能!”李太医头一个否认,甚至要上前再次检查昭阳公主的尸体。
其他太医也是一阵交头接耳。
刑若悠这时也不卖关子了,朝李太医道:“不必检查了,利器虽然停留在公主喉间没有取出,可早在我们赶来之前消失不见了。”
她说得让众人越听越没有头脑,濮阳钰都忍不住插了嘴:“止忧,你快说,四皇姐究竟是被何物所伤?”
刑若悠朝濮阳钰点了点头,转着“轮椅”来到屋中间的餐桌旁,拿起一杯茶水,缓缓将其倾倒与地上,声音冷静如夜:“这,就是杀害昭阳公主的凶器。”
水?!
众人再次咋舌,李太医更是怒得脸色狰狞:“一派胡言!水怎么可能杀得了人!”
还是这么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