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怎么了?皇族杀人就可以不用抵命了么?!”南宫怡吼得很大声,竟是红了眼。
王少卿这才意识到南宫怡的大姐也是被淩王殿下所杀,心有不忍,好生劝道:“小怡,你别冲动,苏秦刚刚是为止忧挡了一剑才······”
“什么?!那个辛王要杀止忧?!”南宫怡的眼眶更红了,再次要拉起连弩,可王少卿却死死扒住不肯放手。
二人也开始暗中较量上了。
刑若悠自动屏蔽了船头的两拨打斗,专心处理这苏秦的伤口,面色越来越寒。
濮阳昆那一剑居然偏巧不巧刺中了苏秦肩头的大动脉,也亏得她处理及时,再稍微耽搁一晌,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三十天内,苏秦右边胳臂都不能有大动!
处理好伤口后,刑若悠将苏秦的衣裳盖好,撒气般将濮阳昆那把宝剑踹到墙角,嘀咕着:“你这人还真是迂,就算答应过不对他动手,你不会躲呀!”
苏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轻笑道:“若是我躲,躺在这儿的可就是你了。”
“你就不能带着我一起躲么!”
“他的剑很快。”
不然濮阳钰的内力分明比濮阳昆高,却来不及挡剑。
见刑若悠翻白眼,苏秦却又道:“不是你刚刚说,要不就让他彻底死心,要么就扳回一局的么。”
刑若悠眉头一耸,定定将苏秦看着:“那你这么做,究竟是想让他放手呢?还是想扳回一局呢?”
“你猜。”
言罢,苏秦不理会刑若悠鄙视的神情,竟是斜靠着船壁闭幕养起神来。
下一瞬,刑若悠却跟着唉声叹气:“哎,多情总被无情伤,原来是我看错了。”
顿了顿,见苏秦的眉头微动了下,却没有睁眼,刑若悠继续道:“还以为你们两人中他放浪形骸,你身心俱伤。看来是你没心没肺,他痛彻心扉才对!否则,也不会任他刺你一剑,却甘之如饴吧?”
苏秦的眼皮又跳了跳,还是没有睁眼。
这时,船头却又传来了尖叫,这回不止有南宫怡的声音,还混合着王少卿的。
刑若悠正准备埋汰,可回头瞧见外头的景象时,头皮却一阵发麻。
她记得南宫怡说船上的船夫因打架全掉河里去了的,这船不可能还有这么快的速度前进。
更重要的是,原本艳阳高照的晴空早已被密布的乌云所替代,天色越来越沉,四周的能见度越来越低。
苏秦也在这时猛然睁眼,与刑若悠对视后,同时道:“被人布阵了!”
······
一个时辰后,淩王府内,小奇再次内疚地跪在地上,浑身湿透。
他居然又将王妃给跟丢了,待赶上前时,大船竟自龙亭湖上无故消失。
他虽也懂得一些奇门遁甲,可根本破不了阵,只得回来向自家王爷禀报。
濮阳澈墨翠的眸子闪了一阵,最后竟是道:“你刚刚说,她替苏秦斟酒,还喂他吃糕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