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微扬了眉梢,主动行至她身侧,锁着她的眉眼:“今天怎么这么早?”
语气虽冷,却透着独一无二的柔情。
刑若悠的眼眶突然有些酸,也不顾小奇还在身后,突然靠了过去,紧紧拥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心口,无声轻叹:“我跟小怡说了。”
结果如何,已不必她多言。
濮阳澈的脸有些沉,他看不惯她为他人伤心的模样,无论男女。
可她难受,他似乎比她更难受。
他不擅用言语安慰人,只淡淡“嗯”了声,只缓缓伸出双臂反拥住她,不再言语。
小奇很识趣地自动隐匿,正好撞见进来的猎影,一把将其拽上了房顶,总算可以交接任务了!
二人在庭院中相拥良久,濮阳澈担心刑若悠腿刚好,不宜再站下去,俯身将她抱回房中,褪去她的鞋袜,竟是亲自给她的右边小腿按摩疏络。
刑若悠突然样扬唇笑了:“若是别人知晓‘嗜血残忍’的淩王殿下竟对自己的王妃如此体贴入微,会不会认为我是妖惑人心的妖精变的?”
濮阳澈不理她,手中的力道却微微重了些。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她的上天派来迷惑他的妖精,否则他怎会做这些他认为绝不可能做的事情。
刑若悠见他不言,又是一叹,近身依到他怀中,问出了长久以来一直萦绕在心间的问题:“王爷,你当初为什么要杀她?”
“她”指的自然是南宫怡的长姐南宫薰。
上阵杀敌,手刃仇敌,理所应当。
可南宫薰是他的未婚妻子,在大婚当日手无缚鸡之力,她真的想不出他为何要杀她!
濮阳澈眼波闪了闪,难得没有隐瞒:“本王没有杀她,那不过是个假死的替身。”
刑若悠一愣,猛然坐直了身子,双眸瞪得大大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没杀她?!那为什么……那她人呢?!”
濮阳澈似乎不愿多言,只是将她又抱起往冰洞走:“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顿了顿,继续道:“事实总会有大白的一日,如今时机未到。”
“哦!”刑若悠愣愣应了声,突然心里开始作怪了,无意识地扭着濮阳澈身上的衣襟“那她是你当时的未婚妻,你们也拜过堂咯?”
濮阳澈虽对她的小心思有些无奈,却也不想她误会,难得解释:“没有拜堂,她心另有所属,求本王成全他们。”
“那……你就成全他们了?!”刑若悠眨巴眨巴了眼睛,在她印象中,濮阳澈不像是这么大方的人呀!
不过濮阳澈要么不对她说,说了肯定都是实话,这点她倒是不怀疑。
念及此,刑若悠的坏心情瞬间去了大半,既然是误会,那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到时候她和南宫怡重修旧好也未必不可能。
心情好了,刑若悠整个人又恢复了常有的跳脱模样,勾住濮阳澈的脖颈,半真半假地问着:“王爷你既然有如此胸襟,那往后我若是移情别恋求你成全,你应该也不会为难吧?”
话没说完,刑若悠就感觉四周的温度比冰洞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