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儿子绝不娶公主!
当今皇帝心怀内疚,下圣旨昭告天下,同意了左相南宫曜的要求。
南宫棣和濮阳瑾还未被世人所知的那段情,早在三年前就被扼杀掉了。
见南宫棣苦不堪言,濮阳瑾垂眸掩去掉落泪珠的画面,声音也缓了下来:“我不怪你,当初是我心甘情愿,从未后悔。”
顿了顿,继续道:“但只要你敢娶,我就敢嫁。你若不娶,往后我们一刀两断,老死都不要再往来。”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九儿······”
南宫棣星目溢泪却不落,他自那日之后,想过向皇帝负荆请罪。
可父母因遭受大姐去世一事受打击太大,身体大不如前。
尤其是他的父亲,几乎每日都需药物维持,才能正常上朝。
他担心他的事情抖出来,父亲会气不过出问题,才一直死忍不说。
他等着濮阳瑾开口,可一等大半年,一直没有音讯。
再次相见,竟是他人称濮阳瑾为妻子,她还在宫外,如何让他接受得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年前还对自己爱意绵绵、穷追不舍的女子,竟会说出“老死不相往来”如此决绝之言!
可他至今,却给不了她最基本的承诺。
南宫棣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濮阳瑾也不再奢望,嘴角扬起的笑意凄美中带着释然:“你走吧。”
南宫棣却如被钉在地板上般没有挪动半步,面色苍白,良久才道:“止忧未必是良人,你······”
“我去你大爷的!”刑若悠将小暖交给濮阳瑾的丫鬟抱着,在外偷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入门就爆粗,“老子不是良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你t-m就是?!”
“止忧······”濮阳瑾被刑若悠的气势吓了一跳,想劝,却被刑若悠一个眼神凶得不敢再说话。
刑若悠这才将视线转回南宫棣身上,凌厉异常:“南宫棣,不管你跟九儿之间为何会发生,但总归是发生了,是男人,就该站出来堂堂正正地承认!就算南宫世家早放出冷言,也不能成为你不负责的借口!”
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不打算负责,就没资格在这指手画脚!九儿选择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与你无干!”
南宫棣被激得双目泛红,突然反喝道:“孩子是我的!你没资格!”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刑若悠也跟着红了眼,鄙夷尽显:“你t-m还有脸跟我说孩子?!当初九儿知晓自己怀有身孕私自逃出宫门,四处流浪躲避追捕时,你在哪?!
她临盆险些血崩难产而亡,你又在哪儿?!
若不是当时运气好碰见了我,必定一尸两命,魏国的瑾瑜公主就只是历史书上的一页了!”
南宫棣听罢,踉跄着险些站立不住。
他全然不知濮阳瑾这大半年发生过什么,刑若悠虽然只说了三言两语,却让他痛彻心扉,自责不已。
尤其是知晓他的九儿生产险些丧命,更是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