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澈不知濮阳瑾公开受审会发生什么变故,斟酌再三,最终决定前往大理寺观审。
临行之前,他在刑若悠的额上深深地印了一吻,摩挲着来到她耳畔,已有些沙哑的嗓音难得柔和:“安心等本王回来。”
言罢,他压抑住心中复杂异常的牵挂,起身朝外走去,让猎影留守此处。
曾几何时,濮阳澈早在心中暗暗发誓,不能让刑若悠再受分毫伤害。
没想到,自己竟亲手伤了她。
就算是因毒发所致,也减少不了他内心半点自责。
他根本不敢想象她若是就此长眠不醒,他会如何。
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而濮阳澈刚步出房门,刑若悠小扇子般卷翘的睫毛竟微微动了动,似是要醒,可终究还是归于了沉寂。
······
刑若悠昏迷后,意识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总觉得有异常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可当她要用心去听时,那声音又会越飘越远,根本听不真切。
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无法睁开双眼,便猜测自己可能被喂了“无回”。
尽管略显凄然,刑若悠倒是没有放弃,不屑努力了无数次,眼看刚刚那次就要睁开眼睛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引力。
她便毫无招架之力被吸出好远,周围先前一片混沌的景象骤然清明。
定睛看了一阵,刑若悠背后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里不是别处,而是她记忆中再熟悉不过的右相府!
一声婴儿的啼哭唤回了她的神智,刑若悠见着一个有些面熟的妇人抱着一个婴儿自房中走出,满面喜色。
接着,画风突变,竟是一场生离死别。
先前出生的婴儿在摇篮中哇哇大哭,床上的女子已没了生机,而站在床边那男子眼中的沉痛混杂着恨意,尤其是在他看向摇篮中的婴儿时,那股恨意更甚。
不知怎的,刑若悠怎么看都无法看清逝世女子的容颜,却看清了床头男子的容貌。
心中大惊!
那不是他人,而是她如今名义上的父亲、大魏国的右相大人——刑天岩!
那床上的女子很可能就是她的生母敖寸心,而摇篮中的女婴应该就是她自己。
不对!
确定地说,应该是原主刑若悠!
她正想过去看看“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右边似乎突然多出来个人影,淡淡道:“这便是我出生的时候。”
刑若悠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总觉得那人的声音无比熟悉,再一想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背后寒毛根根竖起,机械般地一点点将脑袋转向右边。
一看之下,虽没有尖叫,她却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扒住屏风才险险站稳,指着眼前的人结巴道:“你······你是刑若悠?!”
“你不也是么?”那人轻声回着,水眸中总有股浓得化不开的惆怅,长得与刑若悠一般无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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