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拼命死忍,才没有冲上前她拥入怀中。
反观此时的濮阳瑾,反倒成了最淡定从容的一个。
她伸手轻抚过小暖的脸颊,眼中的疼惜和不舍难以言表,唯独不见悲伤。
潇妃的神色却突然一凌,压低了声音在皇帝耳畔说了几句。
皇帝脸色大变,起身正要说什么,大理寺外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似乎是有人要硬闯大理寺。
下一瞬,一匹黑马直奔而来,马上之人一席雪白的长袍极其惹眼。
只见马上之人手腕翻飞如花,所过之处,御林军片片倒地。
众人被马上之人这般披靡的气势震得还未回神,那人已飞身下马,冲到濮阳瑾身旁,竟是一掌击中了她的背心。
虽然濮阳瑾如今是戴罪之身,可还是堂堂公主。
竟敢当众伤大魏国公主,简直是不要命了!
可令众人意外的是,濮阳瑾被击中后,竟吐出一枚黑色的药丸。
懂药的人一眼便看出其中含有剧毒,才终于明白瑾瑜公主至始至终都这般淡然的原因,竟是抱了必死之心!
南宫棣见此,更是肝肠寸断,恨不得直接捅自己两剑。
若不是有人突然闯入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话说回来,这闯入之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眼熟。
不仅南宫棣这么觉得,后面离得远一些的南宫怡和王少卿也是这么觉得的。
而在前排将一切看得清楚的濮阳澈却直接黑了脸,他前一瞬才接到刑若悠苏醒的消息,没想到她后一秒就出现在了这儿,还以这种大张旗鼓的方式!
她还嫌如今不够乱么?!
刑若悠直接忽视周围所以的目光,突然捧着濮阳瑾的脸,深情与之凝望,眼中的自责与沉痛是人见了都会为之动容。
当时人濮阳瑾都看懵了,其他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刑若悠却在这时哽咽道:“九儿,我来迟了,你怎么这么傻!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小暖出了什么事,让我如何独活!”
濮阳瑾惊得微张了唇,完全听不懂刑若悠在说什么。
南宫怡虽还在生刑若悠的气,可见她如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去拉身旁的王少卿:“是我听觉出了问题,还是止忧疯了?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是在承认自己是瑾瑜公主的男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王少卿也跟着咽了咽口水,“可是,止忧她不是……”
女子么?!
而另一头,连苏秦都惊愕了,更何况是濮阳钰。
刑若悠这时却突然朝皇帝匍匐余地,高声道:“皇上,草民有罪,还请皇上莫要开罪瑾瑜公主!”
皇帝紧促了眉,良久才道:“你!何罪之有!”
刑若悠又重重地朝地上磕头道:“草民愧对瑾瑜公主,愧对大魏国皇室!瑾瑜公主的孩儿,就是草民的!”
“轰!”
一句话,四下再度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