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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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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陈,我的烟抽完了,能帮我下去买一包上来吗?”

    陈建虹有点不情愿,说:“打电话叫服务员送上来不就得了?”

    闻一凡瞪他一眼,明显的不悦,说:“我相信你的眼光,你能分辨出我抽烟的这个牌子的真伪,劳烦你跑一趟,帮我买一包吧。”

    陈建虹很难得的被戴了一顶高帽,平常闻一凡几曾这样夸过他?心里很受用,也甘愿跑腿,说:“好吧,我去帮你买一包,很快回来。”

    他们也看见小包子在睡觉,说话也是轻声轻语的。

    陈建虹下楼去以后,樊离也没有理会闻一凡,只顾自己上网。

    闻一凡看着他的背影,忽说:“我认识一家出版社,也许他们愿意签一个新人的书,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

    樊离回头看着他,他的《倚天》将要完结,不过,他倒不担心出版的事,他对金大师的这部作品是非常有信心的,虽然他没有金大师那样的文字功底,至少那种一波三折的情节,扣人心弦的感情,也非常吸引读者,淡淡的说:“其实我对出版没有特别强烈的意愿,顺其自然吧,谢谢闻大师的好意。”

    他的意思是,拒绝了?闻一凡有点诧愕的看着他,随后才释然,一般的新人,只要有那么点人气的,如果能够出版自己的书,都是趋之若鹜的,这人这么说,他想反其道为之,来吸引他的注意吧,果然有趣,说:“对,对于一些已经有了人气,有了自己的粉丝群的大神和作者,出版的事是顺其自然,不过对于一个新人,可就没那么好了,自己不动点脑筋的话,是没什么机会出版自己的书的。”

    樊离看他说得煞有其事的,问:“动点脑筋,比如说是什么?”

    闻一凡看他一点即通,笑道:“当然,比如说,你有足够的后台靠山,可以帮你出版书籍?”

    樊离想了想,他认识的人当中,顾西释最有钱,能帮他出版书籍,只要樊离说一声,他也会愿意帮自己,可是,如果是这样才出版自己的书,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在顾西释面前抬不起头来,这种掉价的事,他才不会干,就说:“我没有。”

    闻一凡很满意看到这个结果,说:“就算没有强硬的靠山,那也不要紧,行内的人都知道,每一行都有它的潜规则,你是聪明人,一定明白吧?”

    樊离怔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世界听到“潜规则”三字,而且,还是从被许多人敬仰的闻一凡大作家的口中说出,呆愣了半响,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摇头说:“什么潜规则,恕我愚昧,我不明白。”

    闻一凡露出邪魅的笑,突地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贼眼兮兮的说:“你这张小脸,长得真是很中看……”

    樊离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恶心到了,忙站起身和他拉开一大段距离,说:“你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请你尊重一点,如果这就是你说的所谓的潜规则,我宁愿不要,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心里还担心他这下说话激动了点,声音大了点,不知道会不会吵醒小包子,看他们一眼,果然樊璐抬手动了下,继而又睡过去了。

    闻一凡又笑了起来,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说的那么正义凛然,明眼人谁不知道,你来参加文友会,不是潜规则得来的麽?你以为一个新人,真的那么容易给你机会吗?还是……你想我现在会潜了你?”

    樊离也有点睥睨自己没事干嘛要问他什么潜规则?潜规则,顾名思义,还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闻一凡的嘴脸让他更加看不惯,义正言辞的说:“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潜规则,我来参加文友会,是和编辑正规签了合约的,我敢说,你能出那么多的书,就是因为潜规则吗?”

    听了他后面的话,闻一凡的笑容立即僵了,脸也变绿了,显然他没有想到樊离会这样攻击他,愣在那里说不出话。

    樊离看了他那样,也觉得自己说话是不是过分了点,他是不是潜规则,那是他自己的事,而且无凭无据,自己凭什么说他?

    刚想着是不是应该道歉,门就打开了,陈建虹手里拿了包香烟,兴冲冲的说:“凡哥,我帮你买到了。”

    好像他也觉得里面的气氛近乎诡异,不解的看着他们。

    闻一凡没有理他,眼神黯然的望着樊离,问:“你真是那么想的?”

    虽然他神情哀婉,樊离有点于心不忍,但实在太气愤他刚才的话,背转身说:“我儿子在睡觉,我不想吵醒他们,那么请自便吧。”

    有点答非所问,不过同时也告诉他,自己不想再和他说下去。

    闻一凡也没有多言,转身走出去,一边对陈建虹说:“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出来。”

    陈建虹不明白他们发生什么事,有点不悦的看了樊离一眼,樊离也没有理会他,他在背包里面找了下东西,拿了本硬皮本便走出去。

    樊离坐回电脑前,却没有心思再上网,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不是他感伤于闻一凡刚才说的话,也不是回想他最后的一句话是不是伤害到闻一凡,他想无法能爬到今天这样的高位,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难过的,虽然他那句话说的重了点,也是他污蔑自己在先的,不能全怪他。

    樊离现在的心里,突然很想顾西释,抑制不住的很想看见他,很想听见他的声音。

    樊离拿出银白色的手机,找到他的号码,就拨打过去。

    有时他会顾忌顾西释正在拍摄什么的,很少给他打过电话,怕妨碍了他,多数都是顾西释打过来找他,不过这一次,他不想忍耐,只想给他打电话,和他说说话。

    算起来,他们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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