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昏黄之色充盈眼帘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在灵梦的结界之中,汀青应该相当的安全。因此我只是在稍稍的担心了一下之后,就果断的拿出了布都御魂朝着灵梦她们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或许是明白自己已经被发现,进入结界范围的妖魔并没有再掩饰自己的身份。但这反而给了我更大的麻烦。因为出现的妖魔气息并不止一个。细细感应的话,处在灵梦结界之中的妖魔,足足有六个。
先是在大厅之中看了看,在帕露菲工作的女仆之中没有妖魔。这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看来她们并没有惨遭毒手。就算是已经身为妖魔,也依旧拥有着理智么。
跑出大厅,在帕露菲店门外的空地上,此时已经聚集着几只妖魔。不过只有五只,还有一只不知道去了哪。灵梦、秦怜瑟还有夏闲都已经出了小巷,现在正和5只妖魔对峙着。
有着灵梦还有秦怜瑟,夏闲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加上五只妖魔之中并没有高级妖魔,所以不用担心夏闲的安慰。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出剩下的那只妖魔在哪。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只没有出现的妖魔应该就是何青蓝了。只是和我的预想还是有些出入,按照的我的想法,在帕露菲出现的高级妖魔,应该是有两只的。
一只是何青蓝没错。另一只也应该在今天出现才对。毕竟对她而言,今天的日子也至关重要。
五只中级妖魔的阵容对我而言非常吃力,但对灵梦和秦怜瑟来说并不是问题。
灵梦已经还上了她的概念性装束,红白色的巫女服。秦怜瑟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色的风衣,手里已经握上了巨镰的刀柄。
夏闲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不过她应该还有着当初在天台上的经历,因此已经浮在了空中,身边亮起了密密麻麻的光点。
我看着那数量巨大的光点,也有些头皮发麻。自从上次在天台上为了救夏闲而拼命冲入光幕之中后,我就多多少少有些密集恐惧症了。
中级妖魔对我们构不成危险,我在做出这个判断之后。就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如何寻找剩下的那只妖魔身上了。
何青蓝是肯定会出现在这里的,不仅是她,整个事情的正主也是如此。但相比起隐藏在暗处的另外一只妖魔。先找到那只已经暴露了自己气息的要更加方便。
手里握着布都御魂,脑袋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收缩着可用的信息。在和何青蓝仅有的这几次交谈之中,应该能得出某些结论了才对……
等等。
我想起汀青说的话,说到唱歌的话,何青蓝是店里面的no.1。不仅如此,第一次与第二次的交谈之中,何青蓝都有明确的说自己会上台唱歌的事情。
那对她而言应该是不必要的事情。可她却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我想当时的她应该还把我当成了她的搭档。说是唱歌,其实应该是为了引起我、不对,应该是为了引起她搭档的注意吧?
就算是成为了妖魔,也依旧对已经死去的搭档抱有强烈的执着。这点来说的确令人佩服,那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了斩断过去的联系固然是原因之一。剩下还有一个原因,恐怕也真的是想在台上唱歌,完成自己的心愿吧。毕竟那也是束缚之一。
转过身,空地前面的舞台正对着街道,而在舞台前方就是那五只中级妖魔。…,
灵梦、秦怜瑟还有夏闲已经展开了战斗。刚才还站立着的妖魔,现在已经伤痕累累了。我没有太过关注那边的战斗,虽说心里还是对夏闲有些不放心。可一想着有灵梦和秦怜瑟在,于是又放心了不少。
迈出脚步,朝着舞台走了没几步。
被灵梦的结界染成昏黄的舞台上,就传来了一个少女的歌声。真的和我想的一样,何青蓝在那舞台之上,唱起了歌谣。
因为有着幕布背景的关系,我现在的这个位置还看不见舞台上的情况。但何青蓝的歌声的的确确是从那之上传来的。
轻缓的曲调缓缓的飘荡在舞台之上,带着点点哀伤与孤寂。
想必我那天对她说的那些还让她想当的悲哀吧。
继续往前走着,灵梦与夏闲的弹幕击打在妖魔的身上,发出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秦怜瑟的巨镰更是毫不留情的斩过其中一只妖魔的身体。伴随着歌声传来的是沉重的躯体砸落在地面的声音。
何青蓝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依旧带着孤哀、其中甚至还有着怎么也无法遮掩的愤恨。原本轻缓的歌声因此也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就这样小男孩安然入睡。
平缓的声音没有音乐的修饰,就那样唱出最为质朴的曲调。
——喘息的灰烬中、火焰一个两个漂浮的泡沫那之中是爱慕的面孔。
声音在这里有些微微的滞涩,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
听着何青蓝的歌,我的脑袋之中也显出了某些画面。断断续续,怎么也看不真切。只能感觉到有个有着银白色头发的少女在默默的凝望着。亦或者是一个拥有火焰般翅膀,炙热的少女正在高声的诉说着什么。还有很多很多……
何青蓝的歌声拥有着魔力,她的确是如同汀青说的那样,是帕露菲之中的no.1。
可是即便是如此,听着她包含情感的歌声。怎么也无法想象她凶残的模样,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阻止她。
——就算数亿的年月讲无数的祈愿归于尘土。我也依然会继续的祈祷。
听着她平缓的声音唱出的歌词。
仿佛已经抛去了一切,不再憎恨了那样。
事实并非如此,她的真实却并不是如同歌词之中那样的。
憎恨、愤怒的感情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
——请一定要在这个孩子,充满爱的双手上留下吻痕。
她的祈祷只是承认着自己搭档已经死去的事实。因为深爱着自己的搭档,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为他祈祷。正因如此,在祈祷的同时也才会憎恨着将她搭档杀害的那个家伙吧。
一边祈祷,一边憎恨。
正如往日的我一样,一边祈祷着母亲能够得已安息,一边憎恨着自己的无能。
双脚踏上舞台,何青蓝的身影就在前方。破破烂烂的衣服遮掩不住自己的身体,和上次想必,她的左手也已经覆盖上了莫名的角质物。拥有着人形,可不管怎么看也无法再称之为人类了。
“别唱了。已经够了吧?”
经历过母亲的死,也看过了那个叫做十六夜咲夜所写的信。我也多多少少体会到了那种心情。
那种重要的人离开自己身边的心情。宛如天塌下来了那样,整个世界都变得晦暗无光。
心脏宛如被烧红的铁锹给挖出,刺骨的疼痛刺激着神经。但自己的脑袋却怎么也无法做出反应。…,
可能会希望着更加痛苦一点,更加不幸一点。
可能会希望着好过那么一点,稍稍舒服一点。
不管是哪种都是逃避。相比起前者的令人怜悯,后者更让人憎恨。
如果无法放下,那么就只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我非常明白这一点,也不打算去改变。母亲的死我必须要背负起责任来。
可是何青蓝不同。
尘归尘、土归土。因为自己的痛苦而去伤害别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允许的行为。
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个身影转了过来,脸上完全覆盖住了角质物,原本眼睛的位置,如今剩下也只是两个空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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