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潇笑得像个幸福的孩子:“咱啥时候去上海呀?只去上海吗?我还想去欧洲度蜜月呢!”
“那没问题啊,咱现在回家收拾东西,立马去清庄划船,划完就去上海,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完了直飞巴黎,可劲给你玩!”
“真的?”
“开个实习证明也就分分钟的事,我现在就给柳盛沅打电话,下午就送到你们院里。我跟我妈说一声咱就走!”
“她放人吗?”唐潇难免担心:“之前都说好了我一开学你就去公司。”
“度蜜月的时间她能不给嘛!我妈可知道疼你呢!”
“为啥呀?”
“她疼你,你就疼我呀!”
唐潇撅嘴:“哼,她不疼我,我也疼你。”
“嗯,这个我信!”
两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回家随便收拾了随身必备物品和证件,就让司机给送到了清庄,开始划船。
晚上直飞上海,降落在浦东机场,马上打车去了东方明珠,住在了旁边的香格里拉,那个气派哟。
搞得宫樾去给霍翼忱送嫁妆都找不到人!
唐潇在和邓和雅微信聊天的时候说了自己和霍翼忱的事,惊得老姐姐合不拢嘴开心了一晚上,她拿耿非愚**人,他在乎的人她全都在乎。兄弟妹妹结婚当然是美的不得了,架不住老姐姐家大业大,本人来不了,直接让上海分公司的经理往两人下榻的酒店送了一辆保时捷cayennese—hybrid,刚好够得上他俩在上海游玩。
也是在聊天的过程中,唐潇得知了邓和雅要结婚的消息,婚礼地点定在了海南三亚,这地方尴尬的很,她怀疑这老姐姐在打什么鬼主意。
霍翼忱也同感:“我跟你讲啊,大愚其实特别喜欢她,不想邓和雅跟着他受苦,他一去就是十年,工资又不高,还是两地分居。”
“但我觉得和雅姐跟本不会在意这些。”
“那老女人什么都有当然不介意,可是大愚介意,他越是喜欢就越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他能走上这条路是姨妈这辈子的念想,大愚做到这些本来是好事,如果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我还嫌那人配不上我二舅哥呢,可关键这个人是邓和雅,她的成就可不简简单单是个富二代。”
唐潇落寞了:“喔,那这么说关键在于大愚哥哥的想法,他一天转不过来劲,两人就都得吊着。”
“走着看吧,如果大愚铁了心不要她,那咱就再给他物色好的。我看心语就不错,前几天还跟她聊天来着。”
“你跟她能有什么说的?”姑娘一看就是吃醋的脸。
霍翼忱一边笑一边说:“她说她在尚九街开了间酒吧,让咱们过去玩呢!”
“喔。那这事她也跟我说了。”
“你说你啊,吃的什么醋啊,转变这么快,就算她没跟你说,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唐潇没打算多搭理,拿了睡衣往浴室走。
听见霍翼忱在后面喊:“你这点千万别改啊,我就喜欢你闹脾气,生气的样子美的不得了!”
“霍翼忱你怎么不去死!”
——
半夜时分,整个上海才显得些许宁静。唐潇一身冷汗醒来,梦见自己怀孕了。不过这汗不是吓得,倒是胃里难受给害的。
“霍翼忱……”她推了推半拥着她睡的某霍。
“嗯?怎么了宝贝?”
“我难受,好像是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肠胃炎……”
霍翼忱开了床头灯,用手一摸她微湿的的额头:“真是有点烫,我去给你拿个泡腾片。”
姑娘嗓子发干发呕,咽吐沫都咽不下去,胳膊撑着床面坐起来,整张脸都没了血色:“霍翼忱……我觉得我快死了……”
他握着杯子走来:“别瞎说,还好我妈给装了常用药。先喝了,明天咱去医院。”
“苦吗?”
“泡腾片是不苦的,我想给你尝尝。”说着喝了半口水尝味:“真的不苦,这玩意要是苦的话,还不如吃那白色的药片呢!”
唐潇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下肚,虽然没尝味道,但还是觉得反胃,就算不苦也因为心理作用恶心的不得了,捂着嘴就往厕所跑,晕晕乎乎地撞在了玻璃门上,又继续转了方向对着洗手池一阵狂吐。
把刚才喝进去的白水全都呕干了为止,才虚弱道:“嗯……难受……”
霍翼忱担心有别的事,一边换衣服一边着急说:“还是去挂个急诊吧,怎么突然就发烧呢?”
“我不去……”她歪歪扭扭的走出来,伸手挂在霍翼忱的脖子上:“忱……”
“我在呢宝贝,听话,咱现在去医院。”他拥着人吻她的发顶:“好吗?”
“我不去……”唐潇声音小的直哼哼,撒娇似的说了句:“你要对我负责……”
霍翼忱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我当然对你负责了,我们都结婚了。”
“我怀孕了……真的……”刚睡醒,再加上生病,姑娘抬头一双迷茫的大眼看得人心疼不已。
乍一听,他有点像做梦,刚想说不可能,但怕听在她的耳朵里像是要逃避责任,于是改口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怀孕怎么会发烧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忱……你别怀疑我,我就是怀孕了……真的……”她紧抱着人不松,一再强调自己认准的事,就怕霍翼忱不管不要。
“好好好怀孕了怀孕了……”他只好暂时安抚:“那咱现在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我不去……”唐潇猛地一抬头,磕了他的下巴也不管,气呼呼地说:“你是不是不信我?”
“天地良心,我最信你的话。可咱得去医院啊,你还发着烧,老在这扛着也不是事!”
“不去……你抱抱我就好了。”
“潇儿……你怎么不相信我呢?你怀孕是好事啊,你不让我管我都得管,别瞎想啊……你要现在不想去,就明天早上去,要是确定了咱就回家。”
她暂时没说话,霍翼忱低头一看,这孩子又睡着了。他叹了口气,还真没想过怀孕这事,这下可怎么办?简直是徒增压力,本来两个人就爱玩,现在又来一小的,突然得让他难以招架。
趁着人睡着,霍翼忱失眠就给林美君打了电话,说了唐潇的情况,他妈一口否定是怀孕的症状。
‘忱忱,明天你们去医院看下,不管怀没怀上,生病了就回来,听见没有?’
“我问问她吧,她脾气也是古怪,说不好越是难受越要玩。”
‘你劝劝她,最好是回来吧,闹个肠胃炎也够受的。’
“行,不像怀孕我就安心了,明天去医院看了再说,你睡吧。”
‘好,有事给妈妈电话。’
这边霍翼忱还没挂断呢,就感觉后背被人踹了一脚,刚转身要说话鼻子又被砸来的枕头挨了一招:“潇儿……”
“你给我出去!”
“不是,潇儿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于解释,却被又来的一脚踹下了床。
唐潇现在气的就算生病也一身蛮劲,将人踹下去之后蒙着被子就睡,不管霍翼忱再哄再说她都不带理人的,无奈某霍坐在床边守了她整个后半夜。
哪知这次是姑娘有史以来最大动干戈的一次,醒来就收拾东西往外走,死活不理人,她现在还病着,本来就不想说话,再因为生气,几乎要七窍生烟了。
唐潇也是搞笑,走了都不忘去外滩溜达一圈,支付宝上订了机票,玩完拖着疲惫的身体才去机场。霍翼忱跟了她一路,一直到人过了安检,她都没搭理他一句话。
不过他看见她买的是去三亚的机票,人一走立马联系了耿非愚在那边接应着,好端端的闹哪出啊……霍翼忱累,但还是认命地上了下一班飞机。
唐潇难受得出了凤凰机场就想晕,却在看到一辆海字打头的军用车之后红了眼眶。穿一身白色海军常服的哥哥长腿一迈大步朝她走去,电话里听霍翼忱讲了几句差不多也了解了原由,拎过她手里的包,给了个温暖结实的拥抱。
“小脸煞白,这是怎么了?”
眼皮一抖,豆大的泪珠往下落:“大愚哥哥……我跟霍翼忱领证了你知道吗?”
“知道,这不挺好的吗?”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他根本就不想要,他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从上海来的,不想看见他。”
“行,这事我知道了,回头让他给个交代。你现在,听我的,咱先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去!连你也不相信我!”
耿非愚这个冤啊,他现在性格比较狂傲奔放,不像以前那么有耐心了,见她在这胡搅蛮缠,胳膊一抡给人抗了起来,车子直接往医院开去,跟他出来的是个新兵蛋子,以为这姑娘是他女朋友。
哥哥一嗓子吼过去,吓得唐潇脚脖子都颤了,突然觉得跑来三亚找他是个错误,这也太吓人了吧,真是暴虐。
“潇潇,咱现在去医院是检查身体,没有人不相信你,不管怀没怀上,病必须得看,听见没有?”
“喔。”
“不是去欧洲度蜜月呢嘛,又不去了?”
“我没心情了,到时候再说吧。”
“你都多大了,还整天这样那样的,这也就是阿忱对你好脾气,要是我,一巴掌招呼过去我让你作!”
唐潇又气又害怕:“耿非愚你敢打老婆?我告诉和雅姐不让她来了!”
“你说什么?”哥哥眼神突然危险起来。
姑娘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不吭声了,但是耿非愚听的一清二楚:“唐潇,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告诉邓和雅让她别来了!”
她吓得捂住了嘴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她好了。”现在的哥哥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暖男了,太暴力,太可怕!
耿非愚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绷着一张脸端正在那里,唐潇侧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现在气范十足。
到了医院,新兵蛋子去挂了号,耿非愚在走廊外等着,让姑娘一个人进了妇科检查去了。
结果那里的医生让她下去找肠胃内科看看,唐潇重重叹出一口气,恨不得现在撞死在这墙上。
最后,医生让她在这挂个点滴再走,耿非愚找到她之后看见这姑娘心大地睡着了。气的他伸出手指头点到她的额头上。
“唔……干嘛……”
“我现在怀疑霍翼忱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部队里谁敢这么作直接拉海里!”
她虚弱且恨恨地偏开了头。
哥哥没好气地说:“我在这陪你,阿忱来了我再走。”
“你能不走吗……”唐潇可怜兮兮地说着:“我怕他生气……”
“我在这他就不生气了?”
“至少不会骂我……”
“他不骂我骂!唐潇你结婚了知道吗?你不是忻娘了,一天到晚办的都是什么事?你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
“这不都一个意思吗……”
“闭嘴!”
姑娘吓得彻底没了气焰,一声不吭地挂点滴。耿非愚怕的就是她这作死的样子一旦被林美君烦了,那这以后的日子也别过了。霍翼忱又是个爱母心切的孝子,到时候光受夹板气了。
他在意唐潇,在意霍翼忱,有些问题就得杜绝!完全杜绝!
“我告诉啊唐潇,能尽早搬出去就搬出去,避免不必要的摩擦。不过根本上你得改改你这动不动就作死不要命的德行,讨嫌你知道吗?别仗着霍翼忱在你这脾气好疼你,就无作非为。有些孝子脾气该收收了啊。”
“嗯。”
“这点我挺理解你爸的,为什么不愿意你呆在长源,就是吃死了你这些我们能容忍别人看不惯的脾性跟他妈过不到一块去。怕你受委屈知道吗?最了解你的人还是把你养大的人,他把你惯成这样子是因为他明白只有他可以纵容你,以后在霍翼忱家注意点!”
“我知道了……”
“他妈现在怀孕了,懒得计较,但不代表就是好说话。你认识她这么多年了,总该知道这点吧?你私下里跟阿忱怎么闹随你,但别作,你怀孕这事还好没闹出动静,这要一家老小都知道了你脸往哪搁?”
唐潇听着听着就哭了,仰躺在椅子上偏过脸去擦眼泪:“你别说了,我以后改还不行嘛…。”
见人一哭,耿非愚才算不那么刻板严厉,兜里掏出张纸递给妹妹擦眼泪:“你明白就行,我现在……带新兵……态度可能不太好。”
“嗯。”
“好了,安心睡会吧,阿忱快来了。”
霍翼忱赶来的时候姑娘还挂着泪痕睡着呢,轻轻走去摸摸她的脸:“怎么回事啊?”
“被我说了几句,难受着呢?”耿非愚整理整理着装,欲走:“行了,你等她完事了找家酒店附近住下吧。我得回去了。”
“大愚。”
他们都还没叙旧人就要走,霍翼忱有点舍不得:“明天我上部队找你去。”
“行。”
中间护士来换了次药唐潇都没醒,霍翼忱怕她睡着咯的慌,把人轻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靠着他睡能舒服些。
这一惊动,姑娘醒了,一看霍翼忱在差点跳走:“你……你怎么会在…。”
他把人按了回来:“我当然在啊,一会就完了,继续睡吧。”
两人闭口不提怀没怀孕的事,唐潇一只手抚着他的胸膛又睡了过去,最后是给饿醒的。
胃里的难受劲一过,就想进食。因为她生病,霍翼忱对人更是疼爱有加,一个小包都不舍得让她拿,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酒店,叫了餐到房间里来。
“潇儿,你吃完了吗?”霍翼忱刚上完卫生间回来:“完了先歇会,等我烧了水再给你吃药。”
他从回来就还没闲着,整理行李,去卫生间放水,给她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她都没说过一句话,该吃吃该喝喝,这会终于忍不住了:“你都不问问我怎么了吗?”
“我知道还问什么呀?”霍翼忱笑得宠溺:“没事啊,今天药吃完就好了,明天还能活蹦乱跳。”
“我没怀孕。”唐潇看着人的眼睛直截了当,就想知道他是个什么反应。
他果然愣了一下,无奈浅笑着说:“反正不管你有没有,咱俩这关系是改变不了的,你怀了,我就欣然接受,你没怀,咱就等想要的时候一起努力。”
“但是你跟你妈说的话特别让我伤心。”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落泪:“你说不是怀孕的症状你就安心了。”
“是,我是这么说的。那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有孩子,你照顾的了吗?不说这个,就说产房那地你敢进吗?到时候再吓出个好歹来我怎么办?况且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你要真的怀孕了我恐怕就抓瞎了,我没有任何经验,我妈也不在身边,我压根不知道该做什么?万一出事了身边也没有人,我好说,你就要遭罪了。我心要疼死不可。”
唐潇因为他最后一句话,笑了:“嗯。”
“你说你一言不合就消失,我在后面追都来不及,以后不许这样了,多让人担心啊?”
“好。你就别说了,大愚哥哥刚才教育过我了,我会好好的。”
“看来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得找别人压制你。”
“谁说的,我还是最听你的话,只要你能狠心骂我。”
霍翼忱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我不狠心,你开心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去烧水了。”
唐潇粘着他一起去,跟他讲昨天那个特别真实的梦境:“你知道吗?我昨天是真的以为我怀孕了,在梦里,我住在医院,病房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见你就说恭喜。”
“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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