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给许云依打电话,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云依吃过午饭,和蒋承宇分道扬镳之后,正站在街头无所事事。
接起电话说:“付谣,有事吗?”
付谣问她:“听说你又辞职了,准备回美国去,到底怎么回事?”
许云依觉得她的这个“又”字用得真是妙绝,很能表达她此刻内心的窘态。自从和韩霁风牵扯不清之后,她的人生就变得反反复得。现在好了,辞了职,又居无定所。晚上要去哪里睡都成了问题。以前住的是韩霁风的公寓,后来住的是秦漠的。现在秦漠的房子她是不能再住了。难道要住韩霁风那里吗?
总不能主人没发话,她自己就拖着行李过去了。许云依自认自己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
她边走边说:“你听到的传言已经过气了,先前我是打算辞职回美国的,现在的版本是我已经决定不回去了。”
而且她想好了,暂时做个无业游民,坐等国森的分红,不让自己饿肚子就行。
她的私事付谣不问,只问她:“那要重回国森上班了吧?”
许云依笑着说:“我虽然是国森的大股东,但是国森又不是我开的,岂是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你离开了,我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许云依告诉她:“当初我拉你回国森,不是真的拉你做同盟军。所以,即便没有我,你仍要一如既往的努力。”
付谣心中百味陈杂,她知道许云依招她回国森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想她站起来,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如果不是许云依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付谣想,她可能不会这么快就振作起来。
既然是许云依的选择,付谣不再说什么,什么时候见许云依茫然过?
“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休息一段日子了,那好吧,好好享受不用工作的日子。”
两人又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挂断了。
付谣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有未读短信。
是乔玄想问她在哪里,又怕吵了她的工作,于是发来信息。
付谣笑笑,没有回复他。
她还有另一个大客户要跑,招来出租车直接去往目的地。
华灯初上,许云依只能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
其实有些困奄,想着要不要去酒店里开间房。
七点二十,手边的电话响起来。
许云依侧首看了一眼,眼睛弯出一点儿痕迹,声音平静:“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里竟听到韩霁风有些孩子气的抱怨说:“都几点了,你还不回来?我都做好饭很长时间了。”
许云依装腔作势:“去你那里做什么,我在哪里不能吃饭。”
“许云依,你成心的吧?”接着问她:“在哪儿呢?你不回来,我去接你。”
当他不了解她的小心思,无非就想找个台阶下。什么时候许云依变得这么矫情了?
转而一想,又觉得是立场变了。以前许云依是他老婆,跟他有关的东西也就跟她脱不了关系。但是,现在他们离婚了,在一起睡觉都有可能被说成非法同居。她为此矫情一下也实在算不得什么。
于是拿上外套直接出门。
韩霁风来的很快,许云依手中的咖啡才喝完,他也正好推门进来。
“别在这儿晃了,跟我回家去。”
拉起她的手腕就走。
许云依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去你家呢。”
韩霁风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她:“我再追一次行么?”
“我不是那么好追的。”
韩霁风动了下唇角:“不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追。”看了一下说:“你行李呢?”
“寄存了。”
韩霁风出来后,一边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取许云衣的行李,一边拉着她上车。
他的手掌还是一点儿温度都没有,跟许云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可是,他整个人却不一样了。那时候的韩霁风刻意敛尽锋芒,整个人内敛而沉寂。如果将他比作一颗金子的话,那时候的他将自己深埋进土壤中。即便知道他会发光,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光茫会这样盛。就只是看着,也有种微微晃眼的错觉。
如果这样,韩霁风就要用“忍辱负重”来形容了。但是,许云依只能猜到他当初那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夏家,可是,他到底跟夏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许云依就想不明白了。
正想着,韩霁风那边已经挂了电话,驾车向他的公寓驶去。
许云依安份的坐在那里,其实之前也并非真的反抗。毕竟韩霁风的时间就那么多了,她为此连国都不出了,那还矜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