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直接把你送到公安局。”
肖名扬:“我让你停车!”
“敬宁”有些恼怒:“你以为我很想送你么?这是我妈给我的任务!”
肖名扬一下子就蹙紧了眉头,心想:“还真是听话。”
到了公安局门口,肖名扬一下车,“敬宁”就开车走了,干脆又利落,没多说一句没废话。
等那辆白色奥迪彻底消失在马路口的时候,肖名扬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她之后,朝着鸳鸯店旁边那条没监控的死胡同走了过去。
一转进胡同口,敬宁就现身了,眉头微蹙,神色中隐隐流露出些许的担忧和着急。
肖名扬知道他在担心他妈,把电脑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了下来,牵过了他的左手,一边将电脑系在他的手腕上一边说道:“你如果实在是放心不下的话,就回去吧。”
“那你怎么办?”敬宁拦下了她的动作,重新将电脑系到了她的手腕上,“他如果想继续顶替我的身份在这个家里面生存下去,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对我妈怎么样,不然不可能那么听我妈的话。”
此情此景此种情况,肖名扬莫名想起来了一道对于广大男同胞来说的千古难题,虽然这个问题非常的无理取闹,但是她特别想知道敬宁听到这个问题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于是,她问道:“我要是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了,你会先救谁?”
敬宁笑了一下,气定神闲的回答:“让我妈救你,我妈年轻的时候是市游泳队的,还得过全国比赛的冠军。”
肖名扬有些憋屈,咬了咬牙,刚准备开口,敬宁直接回答:“写你的名,保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卡你随便刷。”
没话说了,真的没话说了。肖名扬脸都快憋青了,转身就走,敬宁一个箭步追了上去,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
肖名扬挣了两下没挣开,急切道:“松手,马上到单位了,被人看见不好。”
敬宁:“那不是还没到呢么?到了再说。”
……
两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赵小潘和李秦川已经来了。人刚一到齐,穆安就开了个紧急短会,通报了一下案情:“报案人名叫苗兰,今年37岁,上个月十五号去金山区分局林溪派出所报案,称自己的丈夫何国卫在两个月前失踪了,但是民警初步调查过后发现苗兰在说谎。何国卫是某建筑公司的会计,近两个月来,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回家,行踪非常固定,身边的同事朋友也都可以证明。
但是等民警把调查结果告知苗兰之后,苗兰却不接受,坚称自己的丈夫失踪了,甚至还声称自己的丈夫很有可能已经被人害死了,现在的这个是别人假扮的。民警刚开始怀疑很有可能是苗兰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但是苗兰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主动向民警出示了精神鉴定报告,证明自己一切正常。民警没办法,而且苗兰的态度也令他们感到疑惑,于是他们取得了何国卫本人和他父母的dna进行了对比,对比结果再次证明了苗兰在说谎。”
肖名扬首先问道:“苗兰为什么会怀疑自己的丈夫是别人假扮的?”
穆安道:“苗兰说何卫国原来嗜酒成性,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和别人拼酒,回到家后不是烂醉如泥就是对她们母子大打出手,但是两个月前何卫国却一夜之间改邪归正了,不但戒了酒,而且还停止了家暴,下班回到家后主动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晚上还会辅导孩子做作业,成了一名标准的好丈夫。”
听了这话之后,要务科的成员面面相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思考。
丈夫改邪归正了,妻子不但不感动,反而还怀疑丈夫被掉包了?
穆安道:“派出所民警听完苗兰的理由之后,和你们是一个反应,觉得苗兰在无理取闹,然后就撤销了案件,不予立案。但是苗兰不接受,直接向金山分局申请了复核,分局机关调查后也认为苗兰是在无理取闹,于是就驳回了她的申请。苗兰虽然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但却没有继续向上级机关申诉,金山区分局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是今天上午苗兰带着五六个人一起去了金山区分局,这些人全部声称自己家中成员被掉包了,要一起报案,区分局没办法了,就把案子转到我们这里了。
我刚才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些被指控“掉包”的家庭成员,上有六旬老人,下有正在上学的高中生,曾经无一例外劣迹斑斑,老人吸毒成瘾,少年霸凌校园,但却全部在一夜之间改邪归正,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听完穆安的话之后,肖名扬将目光转向了敬宁,同时想到了敬宁他妈今天上午对她说的那句话——人或许会大彻大悟,但绝对不会脱胎换骨,他骨子里就是个逆种,怎么会变得像现在一样这么听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你们成功解锁最后一个案件《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