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刚睡了一觉,被男孩一嗓子吵醒,瞧了一眼,鄙夷道:“这点小伤就哭的跟杀猪似的,还能有点出息不?”
小男孩瞪着苏羽,“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不是你疼了?”
苏羽哼了声也不搭理他,转个方向又趴在案上。姜云浅倒是明白苏羽的心思,他在疆场打仗受的伤可比这严重得多,只是对方还是个小孩子,跟他较什么劲儿呢?
“小弟弟,你手上的沙粒若不取出来往后就会长在里面,弄不好伤口还会溃烂……”姜云浅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已经把手又伸了过来。
“小哥哥,你搓吧,我不嫌疼。”虽然是对着姜云浅说话,但小男孩的眼神却一直盯着苏羽,显然还是对苏羽说他没出息耿耿于怀。
姜云浅也不笑他,这孩子可比同年龄的她坚强多了,若是那时候她手上伤的这么大的口子,早就哭着回去找阿娘求安慰了。
趁小男孩较着一股劲儿的当口,手急眼快地将手掌皮肤里的沙粒搓了出来,伤口都不大,也不用再另外上药了。
小男孩盯着自己红红肿肿的小手有些无奈,伸到姜云浅面前,“还要喝汤药吗?你可别像那些庸医一样,开的药能苦死人。”
苏羽道:“良药苦口!”
小男孩瞪眼,“不是你喝,就会说风凉话!”
姜云浅笑:“不用喝药,这点小伤口明后天就能结痂,只要不泡到水就好,我给你拿一瓶药粉,和一瓶我自己熬的药水,一天一遍用药水清洗伤口,再撒上药粉,像哥哥这样用沙布包上就成。”
小男孩听了不用喝药,脸上扬起笑脸,“小哥哥的医术真好,往后谁受伤了我就让他们来你这里看。”
姜云浅对小男孩拱了拱手,“那就多谢小公子了。”
小男孩瞧了瞧包的还挺好看的手,朝苏羽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的没影了,姜云浅摇头,好不容易开张一次吧,还是做了赔本的买卖,小男孩治伤的药和药水虽然都是她自己做的,不值什么,可用的药也是买来的,第一桩生意就没赚钱,可不是好兆头。
云清云婉吃过饭回来就搬了椅子在姜云浅的医摊边上坐着,虽然她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姜侧妃好好的不在岐王府里待着,非要跑到西北来做什么,但姜云浅的声望很高,虽然年纪小了些,还是让她们很信服,反正岐王和岐王妃都没说什么,还派了她们来保护着,那么她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之后,一直到了傍晚,苏羽的药棚都要收了,姜云浅也没再有病人上门,让云清云婉将摊子收了,等苏羽也将药汤处理了,便告辞各回各家了。
回到客栈,怀萱公主已经让人准备晚饭,只等姜云浅回来吃,一见姜云浅进门就问:“可开张了?”
瞧她一脸正经地说着揭人伤疤的话,姜云浅没好气地回了句:“开张了!”
怀萱公主还怪惊奇的,之前她回来的路上可是听很多人议论,说是药棚那边来了个小大夫,毛都没长齐就学着给人看病,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真让她给看了再给看大发了。
虽然有人就此观望,却都觉得有病还是去医馆,白胡子的老大夫总比胡子都没长的瞧着稳当。怀萱公主真没想到姜云浅的医摊竟然还能开张。
姜云浅当然也听过那些人的议论,心里苦笑,若是被怀萱公主知道她虽然开张了,却一文钱没赚着,还赔了两瓶药,指不定怎么笑她呢。
见饭菜上桌,闷着头开始吃饭,绝口不提今儿是给谁看的病,怀萱公主虽然好奇,从姜云浅这里问不出什么,问了云清云婉也说不知,怀萱公主便笃定姜云浅其实今儿就没开张,这样说就是为了不被人笑话。
怀萱公主让云清和云婉姐妹也下去用饭,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与姜云浅,瞧着姜云浅不愿再提此事,怕说再多伤了姜云浅的自尊,干脆就不再提这个话题,而是说起苏羽的事,“妹妹,你可知那苏羽是何人?”
“我问过了,但他只说自己是个兵卒,什么也没问出来。”姜云浅知道以怀萱公主的眼力见,肯定也看出苏羽并非普通兵士,只是无论她们怎么直截了当还是旁敲侧击,苏羽都滴水不漏,让姜云浅很是无奈。
怀萱公主嘿嘿地笑,完全与她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不同,让云清和云婉心内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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