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般,袖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握成拳。
出了百里墨读书的院子后,阎锦便漫无目的的晃,弘文书院景致虽美,却也入不了她的眼,她出来闲逛,纯粹打发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一座偏远的院子,她本想调头回去,却透过半掩的门看见角落里滴落的诡异颜色,一时奇怪,便进了院,谁知还未走近,便察觉到一抹极浓的杀意。
阎锦并未离开,而是往散发着杀意的方向走,那方独独只有一棵树,孤独的立在墙角,树干粗壮,枝繁叶茂,而她之前看见的诡异颜色,便是树下枯叶上干涸的血迹。
越走得近,杀意越浓,阎锦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步子也坚定起来,她有预感,暗处那人虽对她敌视至极,却不见得能把她如何,浓浓的血腥味飘荡在鼻端,昭示着那人的虚弱。
一阵风起,携杀意而来,阎锦后退一步,回过神来时一人已在眼前,脖子上则架上了一把剑。
阎锦抬眸,望进一双沉寂如渊的眸子里,冰冷无波,冷淡至极,也,无情至极。
美。
阎锦脑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字,尽管面前的男子一脸冷冽,极不友好,尽管她的脖子还被他拿剑架着,她依旧晃神了。
男子极美,似古典神话中的神,那美不是阴柔,阴柔跟他半点不搭边,那美不能用言语形容,单单他站在那里,便是什么也不做,无端的便会让人觉得美。
“你受伤了。”阎锦看着他濡湿的右肩,淡淡道,似不在意他的威胁。
男子眸里闪过惊讶,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在看见他的脸后,还能如此淡定。
“若我是你,便不会如此做。”阎锦瞄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剑,“你需要我的帮助。”
男子目光一厉,手微动。
他想杀了她,阎锦知道,心里却并不怕,抢在男子动手之前道:“若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弘文书院怕不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吧?”
男子皱眉,依旧不言语,握着剑的手却是松了松。
他在弘文书院已有三天,当初也是阴差阳错才会进来,若不是有个小毛贼替他顶着,他早就被发现了。弘文书院高手不少,他又受了伤,根本无法自行离开,若继续留下,他怕是也活不了多少时日,面前的女子恰恰说中了他的心思。
“我能带你离开,你觉得,你还要杀我吗?”阎锦勾唇,她有自信,他不会杀她,无关其他,不过直觉而已,而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有什么目的?”
冷淡且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阎锦怔了怔,随即挑挑眉,语带戏谑,“想不到不光人长得好看,连调调都好听,却不是女子,真是可惜了。”
周围空气一凝,男子眼中怒意一闪而过。
啧,阎锦摇头,脖子擦着剑刃划过,留下一丝红印。
“剑可以收了么?”
话音刚落,剑尖已离自己三寸远,阎锦揉揉发僵的脖子,转身往院门口走,刚走一步,身后便响起男子冷冽的声音。
“你想去哪?”
阎锦脚步不停,回道:“去给你找药,不会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