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个孩子真得太古怪,他又不是大禹,三国家门而不入,在临川和江宁,那么好的机会却没有拜见王相公,实在是有些有些不近人情!”最后,狄安忍不住对蔡道的行为吐了句槽。
“是呀!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人。”由于蔡道的不友善,还将他的一个心腹太监给打入了浣衣处,所以,一听到狄安说蔡道的坏话,小赵佣立即出声附和道。
以往宫里倒夜香的活是最不受人待见的,可是,自从蔡道掌管艮岳那块地以后,浣衣处就掉到了宫中所有差事里的最底层。小赵佣如今连那个所谓的心腹太监具体叫什么都忘了,可是,对于蔡道的态度还是没有完全的改变。
宋神宗对于狄安的吐槽和小赵佣的态度不置可否,反而问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狄咏:“狄爱卿,你对这两个孩子的说法怎么看?”
“陛下,这……”如果只是自己的侄子,狄咏实话实说也无所谓,可是,这是皇储啊!说真话的话,小赵佣肯定会觉得丢了面子。
不过,狄咏一看宋神宗的脸色慢慢有些转变,急忙接着说道:“陛下,微臣倒是觉得,此子作得并不不妥之处。首先,此子已经出家入道,身为出家之人,见不见我们这些外人也不能说什么。何况,祖孙两个从小就没有见过面,王相公他痛失爱子,再见到此子,指不定会是什么感受呢?”
“相见争如不见啊!”狄安听到这里,算是了解了蔡道路过江宁城时的真正感受,忍不住说出了蔡道当时说得这句话。
“相见争如不见!说得好啊!”宋神宗一听就知道这不是狄安的手笔,肯定又是蔡道,便问道:“哦!这又是那个孩子说得话吗?”
狄安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陛下,这是蔡道路过江宁城时发出的感慨。”
宋神宗闭目养神了大约一刻钟,这是在缅怀这句感人肺腑的话,便接着询问道:“嗯!你再说一说,突然进京这件事。路上的情景,想必你也是亲眼所见,这里就朕和你们几个人,不妨大胆直言。”
“诺!”如果是其他事情,狄安根本就不会这么积极,毕竟狄家是世代武臣,不适合参与到具体的政务当中,可是,路上的所见所闻,让他深刻感受到了那些辛劳了大半年的普通农夫心底里最沉重的无奈。
“陛下,正如蔡道在信中所言,这次沿途各府州县基本上都获得了大丰收,可是,相应的,谷贱伤农已经到了不得不让人侧目的地步。一路行来,蔡道一直都让人在穿州过县的时候,询问当地的粮价。粮价那是一路飞降,从先开始的十五文一斗,有些地方居然已经降到了七八文一斗。今日,微臣已经在客栈问了一下店小二,如今汴梁城也降到了八|九文。”
粮商散卖粮食的价格都已经降到了八|九文、七八文,可以想象,那些粮商在收购百姓手中粮食的时候,肯定会用更低的价格去收购。
宋神宗父子俩,已及狄咏都还没有消化完狄安的话,他又抛下一个惊人,却又不是秘密的秘密,“陛下,不仅是如此。蔡道还说,中原地带还倒罢了。河北驻地如果同样是这样的情况,就要小心一些不法商人会将粮食走私到辽国去。”
边境有人从事走私,将大宋的铜钱、粮食、甚至是铁器走私到大辽国,宋神宗也许是真得不知道这种事。可是,作为武将世家,现任禁军的一个统领,狄咏对于走私这件是心知肚明。蔡道猜测的的确是实情,走私这种事,不但是宋辽边境,就是宋夏边境也不能完全避免。
不然的话,西夏的青盐也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流入大宋的西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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