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陛下,原因其实很简单。中原其他地区,乡下的老百姓,人口没有城市里多,养得的牲口也没有多少,他们自然没有那么多肥料来肥田。所以,给田地里面施肥,这么做在如今并没有多少推广的意义。顶多就是让个别有权势的人得利罢了。”
“不过,陛下,您也无需担心。光是选择好种子、在每亩地里合理有效的种植播散种子,就能够提高每亩的亩产量。而保育院那块地,实际就是用来试验的。贫道之所以要了那么大块地方,就是想让其他人看一看实际的效果。因为土地的规模越大,收获时刻的震撼效果就越明显。贫道如果只是小块种植的话,其他人也不会信服。”
“真要是那样,陛下,您还会信任贫道吗?”蔡道的最后一句话,像是在询问宋神宗,其实他们彼此在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如果没有实际大规模推广的意义,宋神宗又怎么会如此宠遇他这么一个六岁的孩子呢?
“那好!你小子就快点去办这件事吧!”宋神宗心里也自然清楚,蔡道说得就是事实。可他又不能在自己的两个儿子面前说得那么直白,所以,他就想把这个可恶的小子立刻赶出去。
“陛下,贫道在走之前,肯定您一件事!您当初分派给保育院的小太监有些太少了。如果明年冬小麦秋收的时候,也取得了成功,那么,你如果把他们派往各地,这么一点人根本不够分配的。而且,不管是小太监,还是禁军或者武将的子弟,身份都太低。到了地方上,那些文官出身的知州、县令,通判能听他们的吗?”
“根据贫道这次在水泊梁山的观察所得,那些地方上的文官十有九八不会打理他们。陛下,这可不是之前常平仓的事情即便有了您的圣旨有不少的官员会采取阳奉阴违的态度行事。更有甚者,说不定就会有那个文官像当初的韩琦那样,随心所欲的将您派下去的人杀了。”
“如果被杀的人真得有罪,也就罢了。可是,如果双方只是意见不和,对方不愿意一个太监或者武臣在农事上指手画脚的话,那死的人岂不是很冤。仅仅是会为了一个小太监、禁军士兵的儿子或者武臣的儿子,您难道会杀了那个文臣吗?即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知县!而且,您的旨意,并不一定就能够约束住底下的那些文官。”
“够了!”石得一听着蔡道越说越离谱,低低地喝了一声。
“竖子,敢尔!你……”小赵佣也忍不住了,从自己的绣墩上站起来,上前用手指着蔡道的鼻子,气得浑身直哆嗦。
本来,宋神宗也是非常生气的,可是,石得一和小赵佣这么一跳出来,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宋神宗出言制止了石得一和赵佣,并且挥手把勤政殿中的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一个人呆在大殿时候,宋神宗忍不住会想起宋仁宗。
这位被成为只会做皇帝的圣贤之君,究竟是不是贤君,经过这么多年,宋神宗已经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了。
这还是身边的人,他虽然知道石得一和赵佣刚才的举动是在维护自己的威严。可是,如果他这个皇帝真得威势慑人的话,石得一又怎么敢出言呢?
这一切还是因为自己曾经崇拜的皇帝——宋仁宗。
说到底,还是当初宋仁宗对于那些文臣太过于骄纵。
蔡道的话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未完待续)